“迎公子礼节繁杂,着实头疼。”陆重霜冷不丁开口。
皇族娶亲与民间礼节并无大差,只是礼节更为繁琐庄重。正君乃是明媒正娶的公子,需天子下旨,任太尉为正婚使,宗正为副婚使,祭天祭祖,记名宗册。
长庚搂腰的手一紧,垂眸含笑道:“殿下费神了。”
“此事还要看夏鸢。”陆重霜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带。“她与我一同上奏,纵使圣上也无话可说。”
长庚将脑袋埋在她颈窝之间,亲昵地蹭了蹭她脖颈柔软的肌肤,又吐舌舔舐。双手探入衣衫,按上心口,掌心贴着乳肉揉捏起来,拉扯着乳尖的粉嫩。
陆重霜本想好好说说有关迎夏文宣入晋王府的事,不曾想被他搂着腰猛地一下插了进去。
“胡闹。”她闷哼一声,低声斥责。
突如其来的入侵给还未湿润的花穴带来轻微的刺痛,媚肉不适地推挤着阳具,不一会儿就尝到了欢好的滋味。陆重霜被他顶的心窝的一阵酥麻,也便由他在身上放肆。
他的吻稀稀落落地降临在她的锁骨、胸口、肚脐,身下不急不缓地插着,偶尔几下顶到花心,让她忍不住发出鼓励的嘤咛声。
“正君之事交与葶花与我去处理便好,您不必为一名男子费神。”长庚哑着嗓子在她耳畔说,他微微歪着头,唇瓣轻柔地触着耳垂,
陆重霜撩起他的长发,让发丝如纱幔般从指尖落下。她含着几分笑意,迷离道:“你呀……你少下眼药……啊,别顶那儿。”
小穴将肉棒吸裹地严实,带来一股酸软的饱胀感,龟头顶到最深处又有一些疼。双腿缠着他的腰身不停磨蹭,越是深越是酥。她伏在软塌呻吟,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掀倒在地。
杀人杀多了有快意,交娈亦是如此。
当长庚搅尽力气去占有时,早已软烫的花蕊骤然缩紧,酥意顺着背脊窜上脑海,烧得大脑一片空白。
一场欢好后,她趴在塌上同他玩双陆,同时让他负责点筹。
薄毯盖着赤裸的身躯,无毛的牝户毫无遮掩地暴露出稍稍外翻的细缝,两股间缓缓泄出浓白的精液。
可惜他没有让女子受孕的能力,不然如此多精水,殿下应该会怀上他的孩子。
几轮游戏下来,有胜有败,自然是陆重霜赢得多、输得少。
“今晚不必在这儿守夜,”陆重霜忽然说。“退下吧。”
长庚抿唇,趋步告退。
葶花巳时求见,说有要事商议。她入门行礼,快步走到晋王面前躬身道:“夏公子托小侍前来传话,说前些日子杖毙的那对野鸳鸯乃是吴王安插在尚书府的棋子。”
陆重霜拧眉。“何出此言?”
葶花道:“府内仆役犯错杖毙,按理需将尸首扔还家人安葬。夏公子多留了个心眼,派人盯紧了女子的正君,发现他竟暗中给吴王麾下的人夜传信笺。”
尚书府中有陆怜清的人,陆重霜并不稀奇。
刘静阁谋逆之事后,夏文宣就成了一块肥肉,陆重霜想要,陆怜清自然也想要。
只是为何如此之巧,偏生那对要捉的鸳鸯就是陆怜清的眼线?若说是探子,花园窃情未免太过放肆……希望是她多心。
亥时夜深,巡夜军穿着缺胯袍,脚踏六合靴,照例巡视王府。细雪同夜幕一起降临,灰扑扑的雪粒倒像是从炉灶里冒出的烟灰,四散地飘。想来明早启门,又是一层莹白的冰霜结满石阶。
行至留香阁,巡夜人瞧见不远处闪着一丝亮光,她悄声抽出环首刀,屏息逼近。
长廊内背对着她立有一男子,宫灯置于地,那一缕飘忽的光便是从宫灯内泄出。
他似是听见了身后人的脚步,倏忽转身。
睫羽承着雪粒,眉心一点朱砂,见他第一面便要被那双狐妖似的妖异眼眸夺去心魄。
巡夜的女子看清来人,急忙小退半步,行叉手礼。“内侍大人……”
“去告诉葶花,说贼人已死,”他微笑着擦去唐刀上的血迹。“淫药的事,不必再查了。”
脚边一具死尸,满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