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伙伴多吗?咋就搞开屠宰了?你干的了那活儿?”冷峻又问。
“只要能挣钱,啥活干不了。”
“能挣钱的啥活?也算我一个。”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顾学义背后响起。
吃饭的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学义哥,你咋在这儿,没回去?”本庄的二蛋出现在面前。
“前段时间回去了一次,刚出来,你也出来了吗?”顾学义站起来和来人大招呼。
“你妈摔着了,我以为你回去了。”
“我妈摔着了,啥时候的事?”顾学义马上就急了。
“前两天,好像是接你媳妇出院时,下了点雪,滑倒了。”二蛋不知道顾学义不知道这事,好像自己多嘴了。
“严重吗?摔得严重吗?”顾学义抓住二蛋的肩膀紧张的问。
“不那么严重,医院处理了,好像断了两根肋骨。”二蛋有点不敢说了。
其实腿也伤了,走不了路,但二蛋没说,对在外的儿女只能报喜不报忧,他这已经是在报忧了。
顾学义沉默,再什么都没问,越问越难过。
心里盘算紧着把那些羊肉出售了,好回去看看。
男人也有他们的难处,在家照顾孝敬母亲,就没法出去挣钱,挣了钱就没法照顾母亲。
第四天马金马城弟兄俩跟着那辆破解放回城了,顾学义有点盼星星盼月亮的感觉。
冷峻说话算数,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真有报恩的态度。
顾学义虽然不想和有钱人打交道,但关系到自己的钱袋子,何乐而不为。
并且是条长远路,起码今冬的挣钱计划解决了。
其实顾学义也不想长期做屠宰的生意,牛羊虽然生来是服务人类贡献肉体的,可那也是生命。
除了那些死羊,其它的一次出手,干脆利落。
死羊卖相太差,但也能卖掉。关键便宜,顾学义们也不欺瞒,实话实说,愿意要的人自然有。
这次收益不错,马金弟兄俩一合计把那个小院买了下来,这样就可以多盖几间房,把媳妇接来做饭了。
几个男人,没个洗衣做饭的人真难办,回家一口热水都没有。
顾学义也觉得这样不错,他不会做饭,马城总是忙完外面又要忙家里,自己总有种占人便宜的样子。
顾学义牵挂母亲,和马家兄弟商量后,自己先回趟老家,并支了两千块钱。
草原上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顾学义占本金的比例越来越少了。
别人能存下钱,他存不住,一家人的生活压在肩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