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看的大为敬佩,赞道:“姊姊主针手法,当真是神乎其技。”
赞声未绝,突闻一阵阵朗笑传来,道:“金针手法,何足为奇,可要试试老夫的子母神胆?”
岳小钗娇躯一挺而起,护在萧翎身前,抬头看夫,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白须飘飘的老者,挺立在峭壁边缘,背负一双青铜日月轮,双手各握一枚鸭蛋大小的铁胆。
虎背熊躯,神成凛凛。
此人来的无声无息,岳小钗等竞不知他何时登了绝峰。
只听张乾大声喝道:“好啊!想下到大名鼎鼎的圣手铁胆楚昆山大侠,竟然也效江湖肖小,乘人危难。”
圣手铁胆楚昆山,只觉脸上一热,羞泛两颊,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老夫纵不出手,诸位也是难逃这次危难,如其让人。何不自己出手……”他自解自嘲地大笑一阵,接道:“何况此物关系甚大,如若落在他人手中,岂不成了贻害江湖之患?”
萧翎目睹这一日夜中,情势发展,小小心灵之中,已频频觉出这些人物,似是在逼着岳小钗讨取一件东西,而且这东西和云姨的死亡有着密切的关连。
只听岳小钗冷笑一声,道:“久闻楚大侠三十六招龙虎轮法。予母铁胆,傲视中原武林,今日有幸一会。”眉宇间泛起一片杀机,大有立刻出手之意。
美丽的岳小钗,似是已被强敌连番迫逼,撩起了怒火,准备硬拼到底。
圣手铁胆楚昆山重重地咳了一声,缓缓收了掌中铁胆,打量了岳小钗一眼,只见她秀眉耸扬,横剑而立,虽然满脸怒容,但气不浮,神不躁,分明已得上乘剑术真传,想到自己一生侠名,如是真要出子和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动手,胜之不武,败则把一世英名,尽付流水,当下说道:“姑娘是岳云姑的什么人?”
岳小钗道:“那是家母。”
楚昆山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岳姑娘,老失和令堂有过数面之缘。”
岳小钗看他被张乾几句话,说得大有自愧行径之感,心中暗道:此人虽然是来意不善,但却不失为大侠气度,心头怒火消减不少。说道:“者前辈既和家母相识,尚望能看亡母面上,放过晚辈。”
楚昆山拂髯一笑,答非所问地接道:“老夫对令堂的剑法,向极敬服,可惜一直未能领教,实乃一大憾事……”
岳小钗叹道:“老前辈这份心愿只怕永难实现了,家母已然仙逝。”
楚昆山叹道:“姑娘瞒得别人,只怕难以瞒过老夫,老夫只要和令堂见上一面,领教她几手剑法就走。”
岳小钗恍然大悟,暗忖道:原来他存心未变,只不过自恃身份,不肯和我动手罢了。
心头怒火又起,冷冷说道:“家母仙逝之事,不论老前辈是否相信,都无关紧要,但如想一试岳家剑法,晚辈倒是可以奉陪。”
楚昆山沉吟一阵,道:“老夫这把年纪,实不愿和姑娘动手。”
岳小钗细想眼下情势,确然已成了四面楚歌,寒山空谷,铁骑无数,不知有多少武林高人追来,既不能善罢,逃又无望,份不如放开手来,伤得对方几人,也可出出胸中一口闷气。当下一振玉腕,四尺八寸的长剑,闪起一道银虹,说道:“老前辈可是不屑和我动手?”
楚昆山道:“老夫这把年纪,和你动手,传到江湖上去,岂不成为笑柄,此事万万不可。”
岳小钗怒道:“你这人既不肯和我动手,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岂不是白费工夫吗?”
楚昆山摇头说道:“据老夫所知,令堂一身内功,已人炉火纯青之境,岳家剑法又是武林一绝,天下能够伤得令堂之人,实难找出几个,因此,老夫坚信令堂还活在人世。”
岳小钗暗道:“这人当真是顽固迂腐,看来倒是难以和他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