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渊自己的意思吗?觉得时间到了想找个合适的人在一起结婚成家?
可是他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能每天见面,一起吃饭、一起上下班,偶尔还能去他的办公室打个电动。
如果不是段渊自己的想法,那是全世界都在催段渊?
段渊这样的身份,婚姻也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他又能负隅抵抗多久?
不过就算他抵抗也只是因为反感别人对他的私事指手画脚吧?
不是今日的柳小姐,也会有明日的李小姐陈小姐王小姐,他这个居心叵测的人还能在段渊身边藏多久。
陆斯扬负气地踢了一脚花坛,脚尖疼得他“嘶”一声皱起眉来。
花坛边抽着烟的人吐出一口浊气,又说:“也是,要是段老爷子的面子管用,段奇也不至于被整成那副样子,我听了都腥气,怎么说也是同根生……”
“这不是还没抖出来嘛,我还以为是讹传!”
“哪里!我妹夫就是附属医院的一小头儿,段家老爷子身边的管家亲自把人送到的,强调了要保密,听说是儿子的子孙根给伤到根本,手指节骨碎断,那位又趁着段奇住院,削了他在公司里的几成股。”
“这么……段家那位看着好说话,狠起来倒是个不见血的。”
“这话谁敢当面说,那难道段老爷子真的不知道谁下的手吗?还不是老子刚不过儿子嘛!”
陆斯扬听得一愣一愣,段渊出手教训了段奇?
也没听小陈说段奇最近有什么动静,实在有些突然,还未等他细细想通关节,手机就震动起来,是徐特助。
陆斯扬就让手机这么震动了一分多种才懒洋洋地接起来:“什么事?”
徐特助那头有些嘈杂,声音于忙乱中显得急切:“陆先生,您在哪儿?段总喝多了不舒服,在洗手间吐了几回,一直喊你的名字,您看……”
陆斯扬想说“叫我有什么用,你快带他回去”,出口就变成了“你看着他,我马上过来。”
光线明亮的洗手间内,大理石洗手台一尘不染,瓷壁光滑可鉴,几盆君子兰与绿植丛生盎然。
段渊站在镜子前,漱了口洗了把脸,眼底已然恢复了一丝清明,头却还是钝痛,像有个钝钝的锤子在慢慢慢慢地凿。
他酒量在少年时期就被练了出来,即便极度不适面上还是四平八稳不动声色。
段渊扯了张纸巾,从容地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