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他在流言蜚语里挣扎,不如将实情和盘托出,倒省得有心人做手脚。
她承认,她需要谢临渊帮她把宋家守好,但是她并不想一辈子困在他身边。
因此,她要将他的爱和愧疚激发至顶峰,再抽身离去,便可毫无负担。
至于她的情啊爱啊的,早晚会被时间冲淡。
无伤大雅。
“两个月前,我母亲去世的夜里,你说乔鱼儿怕雷声,赶着去陪她。”宋晚宁歪着头,不紧不慢地说着,“就是那一晚,你没有让我喝避子汤。”
谢临渊脸上各种神色交织在一起,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是痴痴地看着她,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所以,是两个月了?”
她点了点头:“秋狩那夜,你怀疑我和陆景之有私,其实是刚诊断出来身孕。”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咬紧了牙,双拳紧握。
他恨自己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对她说了那样的重话,明明想去和好,却将她越推越远。
若是早一些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相较之下,宋晚宁淡然很多,回道:“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也不会要我的孩子。”
明明是极平淡的语气,落在谢临渊的耳朵里却像刀子一般,一下下剜着他的血肉。
“我没有不要你的孩子。”他自嘲笑道,“我甚至想过,即使你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
那一次宋晚宁被绑架,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心疼。
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曾提起那件事,甚至没有问过她有没有,生怕她再受刺激。
被太医告知她有一个月身孕时,他想过强行将孩子打掉,怕这孩子成为她一生的梦魇。
可她好像不愿意,他想了想便也罢了。
毕竟整件事情都不是她的错,即使真被玷污了,也不该怪她这个受害者。
只要她能安心,怎么都好。
宋晚宁愣了神,问道:“那。。。那些避子汤。。。。。。”
“我若是个闲散宗亲,自然不怕这些,可我偏偏是陛下手中的刀。”谢临渊眸色深沉,若有所思,“有了孩子,便有了软肋。”
“陪乔鱼儿去拜观音是皇后的意思,我不过逢场作戏,没想到会让你多心,是我的错。”他抬起手迎着光望去,“我这样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若有神佛早该将我收走了,我才不信那些。”
得到答案之后,宋晚宁瞬间如释重负。
庆幸自己赌赢了,谢临渊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在乎她。
“现在还要打掉这个孩子吗?”她故意问道。
谢临渊弯下腰,轻轻隔着衣服抚摸她平坦的小腹,笑着对那里开口:“怎么会呢?爹爹会为你和你娘亲铺出一条路的。”
“所以,你有几成把握?”
他停下动作,直起身子思索了一番,认真回道:“五成。”
五成把握可以夺嫡成功,对于一个没有母家势力的庶出皇子来说已经是很高的概率了。
可是对她来说,还不够。
太子一脉明显对宋家虎视眈眈,若他继承大统,宋家定要遭灭顶之灾。
为了永无后顾之忧,她必须在离开前确保谢临渊夺嫡之路万无一失。
宋晚宁仰头看向他的眼睛:“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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