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泽不想再去镇中心,万一偶遇秦榛榛,真成跟踪狂了,八十张嘴也解释不清。干脆找了个靠山的小路,一直往巷子里走。
巷子里一户人家办婚宴,门前空地摆四个大桌,厅里也有两桌。
小孩们在路中央玩,有老人端着大盘菜游走在圆桌中,满目红色喜庆胶带和气球,让季星泽有了几分灵感。
刚想过去询问,能不能拍点照片,一衣衫褴褛的老人闯了进来。
只见他穿着布鞋,五个脚趾都从布鞋的破洞里伸了出来,脚趾甲都已分层,岩石一般。
穿得倒是鲜艳,好几件衣服,混搭似的,耷拉在身上。
季星泽第一次见有人这样穿衣服,架着相机想要抓拍。
老人手捧几束野花,恭敬献给新人。
没人惊讶,好似都再熟悉不过了,却没一人让出吃饭位置。
家里主人端了饭菜,又撇了根一次性筷子。
“花老头,你就在这吃吧。”主人指了指门口一块大石头。
花老头狡猾一笑,摆摆食指。
“不不,我还得跳一段舞,送给我们的新人。”
主人没来得及拒绝,花老头已经跳了起来。
众人见老头跳得陶醉,哄堂大笑,屋里吃饭的也端着碗出来凑热闹,玩耍的孩子停下手里的石头,学着花老头一起跳起来。
季星泽只觉得这舞蹈似曾相似,好像在哪儿见过,却想不起来更多。拿了手机点上视频模式记录下来。
花老头跳了十来分钟,看得人都失了原有兴致,又回到各自位置上吃饭寒暄。
孩子们跳着跳着也被其他吸引去。
花老头仍跳着,十分陶醉。
看着得有七八十岁了。
季星泽在镜头外看着,老头头发花白,胡须也是白色的,瘦弱矮小,龟仙人一样。
不过一会儿,老头转着圈儿,踮着脚尖,越跳越近。
直到凑近季星泽手机摄像头前,从口袋掏出一只蔫掉的小野菊,越过摄像头,朝季星泽递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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