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可能同意。
我是大清的皇帝,威逼利诱于我而言手到擒来,又怎么会赎不回我的卿卿。
卿卿还是回来了。
她独坐窗台流泪。
我的心同样在滴血。
明明我们才是最先遇到的不是吗。
为什么偏偏十四可以,那武夫也可以,而我不行呢?
卿卿,你的心为什么就不能偏向我呢?
那一晚。
满腔的悲愤与疯狂的执念。
让我一发不可收拾地占有了她。
她的哭声渐渐微弱下去,奋力抵抗的双臂也慢慢没了力气。
我紧紧抱着她。
一遍又一遍得安慰着,我企图用最华美的梦困住她。
到头来,我真正意识到,再华美的梦,被戳破以后,竟然这样萧瑟脆弱。
我的卿卿终究是如我所愿得入了宫。
她埋怨我记恨我。
都没有关系。
她入宫那天,我才真正感受了安心。
卿卿,你不知道,我真的很高兴,最后你还是选择了我。
再后来。
卿卿在我的软磨硬泡和温柔乡里,放下了芥蒂,我们在我精心准备的别院里成亲,声势浩大,红妆花轿,凤冠霞帔。
我想这是我弥补卿卿的第一步。
洞房花烛夜。
远比我想象得更加销魂。
我感到无比得庆幸。
庆幸我才是最终得到她的人。
我们放下了所有的不愉快与痛苦,在每个天气或好或不好,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听雨花的阁楼,藏书的角落,赏花的亭台,总之是,与风花雪月沾边的所有,我们的身影都会在那里重合。
看吧。
卿卿,我们才是最契合,最相配的。
那样的日子,便是如今想来。
我的心依然泛起异样的悸动。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的自大与昏庸害了她,也害了我们。
我抬眼看着养心殿内一幅幅画册,画中的女子或娇笑,或嗔怒,或撒娇嬉闹或戏蝶观花,一幅幅看过去像是会动的画卷。
仿佛她还在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