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笑道:“任何事都有风险,不过是有大小罢了。你别担心,既然我答应了帮忙,这风险我就能控制住。你明日让魏紫去回信吧,让她这样说”
苏月恒他们在这说着定安侯府的事儿,那边太夫人也正在跟定安侯说着这事儿。
知道老大两口子今天去了汤家庄,定安侯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就这么等不得,生怕这爵位就不给他了?”
太夫人没好气的抡了儿子一眼:“他怎么不急?你看看你做的事儿,能让他不担心么?”
埋汰完儿子,太夫人又道:“你也别怪老大两口子了。他们今儿个此举,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忙了,刚好也可探探镇国公府的口风,如果此事镇国公府松口了,那我们就可以大胆的请封世子了。”
对于这点,定安侯也不得不点头承认。
看着儿子的样子,太夫人又不得不警告他道:“爵位的事情,事关我们苏家千秋后代,你可不能犯糊涂。”
这样一说,定安侯有点心痛:“唉,也不是我偏心,文承从小聪明伶俐,真是可人意儿。再加上当年娶亲时还是庶子身份,娶的媳妇也是家世不显,这日后分家了,难免会吃亏些。”
“再看文安,从小就跟我不亲,看我就跟看仇人一样。我还真是不想将这爵位给他。”定安侯越说越心痛。
太夫人闻言,叹口气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说完这句,表示情感跟儿子站在一边外,太夫人接着又喝道:“平日里,你如何疼、如何宠文承那一脉,我都管不着。可这次爵位的事情,你可要清醒。”
“朝廷律法就是嫡长子继承,如果硬要改老二,到时请封折子被压下来的风险就大了很多了。何况,退一步来说,就算我们走通了礼部,可现在刚好是三代始降的关键点,到时降多降少可就更给人说头了。”
“说句你不高兴的话,毕竟,白氏不过是我们家自个儿承认的主母,这外面可没有多少人看得上的。这说出去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要真论起来,文其都比文承有资格。”
宁安堂这一场对话很快传到了苏月华的耳朵里。
没想到祖母竟然如此坚定的站在苏文安这一边。这可不行。
苏月华立即叫来心腹要他们密切关注侯爷上折子的事情。如果一旦知道定安侯要去上折子,折子里的名字不是苏文承的话,务必要将折子拦下来。
拦折子是最后不得已的招数,现在却是要加快速度争取外援了。争取外援那就需要钱的。
苏月华命人请来苏文承跟张氏两口子。
一见到两人,苏月华就言简意赅的将目前的形势告诉了他们:“二哥,在世子这事儿上,我们在内是不占优的,除了父亲有意于你外,祖母并不占你这边。所以,我们必须要寻求外部的支持。”
苏文承点点头:“这是自然。妹妹可有什么好主意?”
苏月华道:“我准备去承恩侯府一趟。可是你知道,承恩侯此人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这一趟去了,恐怕也得伤筋动骨。此事毕竟是为哥哥你跑的。所以,我在这里也就直说了,今日请二哥来,是请你慷慨解囊的。”
一听要自家出钱,张氏心疼的嘣嘣跳,揪着手帕问:“这,这,要多少?”
苏月华道:“将你们京郊的吴田庄献给承恩侯。”
张氏一听,差点抽过去了,哆嗦着都快说不出话来。还是苏文承勉强稳住问道:“吴田庄有三千亩,是要多少?”
苏月华道:“全部。”
张氏实在忍不住开口了:“大妹妹,这,这也太多了些。不瞒妹妹说,这庄子不光是你哥哥的私产,这其中还有我一千亩的嫁妆呢。这为侯府的事儿,不好动用我嫁妆的吧?”
苏月华眼睛一横:“我说二嫂,成大事不拘小节。你跟二哥夫妻一体,还需要分什么彼此?”
教训完嫂嫂,苏月华看着哥嫂那心痛难忍的神情,放缓了声音劝道:“二哥,二嫂,你们也得将眼光放长远了,这是世子之位啊,事关重大。这要是拿了下来,从此侯府继承就是你们这一脉了,这日后侯府什么不是你们的?你们还担心什么?”
苏文承两口子天人交战一番,到底被日后拿下世子之后,这侯府都是自己的诱惑打动了。咬牙将地契拿给了苏月华。
拿到地契后,苏月华心下大松。明日可是能去见魏凤了。也不知承恩侯抽的什么风,汤家庄没要到手,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响水庄上。
这响水庄可是苏月华经营了几年的,水好、地好,出产的东西也丰盛,这可是她预备给自己日后的嫁妆的。
自己毕竟是日后的镇国公夫人,这嫁妆少了,可不好看的。哼,苏月恒当日跟自己炫耀嫁妆,到时,自己用几倍于她的嫁妆糊她一脸。自己日后嫁沈熠时,那是礼部都会动用一二的,毕竟是国公府世子大婚,可不是苏月恒跟个瘸子的婚礼能比的。
苏月华很是畅想了一番,可是想着想着,脸上的笑意下去了。自己现在遇到这么大的难关,正是需要沈熠的时候,可他偏偏不在。过后,自己定要,定要好好跟他闹闹才是。
越想,苏月华越有点不开心。说起来,自己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沈熠了,先前是禁足,后面又去南边。一想到这么久不见人,苏月华就莫名的有点心慌。这沈熠路途迢迢的跋山涉水,不会遇到什么美人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