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昶又是大手一挥:“原来妹夫担心这个,这不用操心。大哥他们忙完这一拨事儿也是要走的。本来也是要看了月恒再走的。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我们就送了文其去她姐姐庄子上,刚好也见见月恒。过后,就让文其从庄子上走也一样。这也省了你们侯府的事儿了。妹夫你看咋样?”
定安侯
你都安排好了,问我咋样。我能咋样?只能同意了。
于是文其被当场叫过来,看着定安侯叮嘱了一番后,王昶很是贴心的将银票拿给文其收好:“这是你父亲的心意,这日后求学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可是得收好。”
看着王昶那迅速拿银票的动作,定安侯真是看得气噎的很,我都说给了,你还做这幅形容,难不成我还能将银子要回来不成。
别说,王昶还正是这样想的。王家一众舅舅簇拥着苏文其回了云安院,看着仆从收拾完文其出门的东西。就这,也不让人放心。
最后,王昶决定自己在这儿陪一晚上。
于是,王家兄弟跟定安侯辞行时,王昶笑呵呵的开口了:“妹夫,想着文其要出远门,我这心都放心不下。他这一走,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估计是见不了面的。这一想,我还更舍不得了。我决定了,今晚就在侯府住上一晚,陪陪我这外甥说说话,侯爷看可好?”
当然不能说不好了。于是,王昶顺利在侯府前院住了下来。
苏文其要出门求学的消息很快传了开来,伴随着这消息的还有太夫人跟定安侯二人,在宁安堂说的要请立世子的事情。
顿时侯府好些人都紧张了起来。其中尤为紧张的就是苏文安夫妻俩跟苏文承夫妻俩,当然了,苏月华也是很紧张的。如果说沈熠是她的未来,那么,定安侯府就是他的后方,自己同胞兄长能否夺得定安侯府,也跟她日后的荣辱有关,当然是要重视的。
于是,苏月华一拨,苏文安跟白氏一拨都紧张的商讨了起来。
苏月华急急忙忙的遣心腹出门去了。这边白氏也正跟苏文安说的火热:“我看这事儿也不能光指望外祖他们,说句爷不高兴的话,自从外祖走了后,赵家这些年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要不然,公公还能拖这么些年也不给爷请封。”
说着,白氏又叹气:“唉,要是我爹还在,也还好。现在我们家也是渐渐在朝中说不起话了。要不然,公公也不会如此的。”
苏文安叹口气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是我们现在这样,除了赵家,还能指望谁?”
白氏啧了一声:“这你就糊涂了吧。眼前有个现成的不是可以求么?”
苏文安眼睛一亮:“你说是四妹妹?”
白氏一拍巴掌:“对啊。”
苏文安却是有些迟疑:“这样可行?月恒先前那样怯懦。这么大的事儿,她能说上话。”
白氏嗔了他一眼:“你也别光看之前,你且看看四妹妹后面对上白氏、苏月华她们的时候,可曾吃亏过?何况,这还是之前在娘家。”
“看看现在,四妹妹这才嫁过去几天,就将沈家大公子笼络的多好,你没听人说么,沈家大公子对她言听计从的,一刻都离不了,去庄子都跟着一起的呢。”
这倒是。苏文安看着白氏再确认道:“这真能行?”
白氏道:“怎么不行,我看是行的。何况,说句爷别多心的话,我们现在能有别的办法么?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说的有道理。苏文安决定了:“行,那我们就去求四妹妹。”
白氏立马起身:“我去备礼,你赶紧去跟父亲说,小弟远行,你这做大哥的理当去送的。明日我们借送五弟,到汤家庄去见四妹妹。刚好沈珏在,明天你也好跟他说话。”这倒是的,大舅子来了,这做妹夫的当然是要相陪说话的。
苏文其这次出门很是有排面,除了王家一众舅舅、舅母外,还有侯府大哥亲自相送。
弟弟要来庄子,苏月恒也早知道了。
昨儿个王家舅舅将文其去侯瑶读书的事儿敲定后,立马就让人送信给苏月恒了。
苏月恒听到消息时,正跟沈珏在庄子上沿着林荫道转悠。清亮的溪水边,苏月恒看到一丛嫩嫩的水芹菜,赶紧跑过去扯了一大把,喜滋滋的对沈珏说道:“今儿晚饭,就炒上一盘水芹肉丝,再凉拌一盘皮蛋水芹”
一说到吃的,苏月恒就开始滔滔不绝。一旁的沈珏轻笑着看她说的满脸放光,真是一片闲适轻松。
苏月恒边说,边就着这潺潺的溪水将水芹洗的干干净净,白的茎,绿的叶上水滴点点,看得真是喜人。苏月恒口水只咽的说个不停。
看着她那垂涎欲滴的样子,沈珏忍不住轻笑出声:“看你说的,我都很想吃了,不如我们这就送回去,让姚黄他们马上做了?”
苏月恒深以为然:“你说的对,趁着新鲜就送回去做了,不然,蔫了就不好了。不过,也不用我们送的,让茶梅送回去就好了。我们再转转,这才来呢。”
沈珏点点头:“好。”
可到底没转成,长宁使人来说,王千他们送信来了。
一听,苏月恒就猜到可能是文其的事情有眉目了。于是,忙忙的推着沈珏回了屋。
果然,来人不但说了定安侯答应让苏文其去侯瑶书院的事儿。还说了,明日苏文其就会来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