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凡当然没跌坏脑袋,他和柏爸说完话,回到卧室,开了灯开始翻找柏可非的笔记。
柏可非的书桌柜子里堆满了东西,初中笔记、书、习题册、电影碟片。
柏以凡还意外找到柏可非的初中校牌,围观了下校牌上的照片。
粗眉毛,圆眼睛,高鼻梁……居然比自己帅。
柏可非愤愤不平,特别不服气。于是他摘下自己衣服上的校牌塞进书包里留备用,把柏可非的校牌别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接着又打开柏可非的学习笔记看狗·爬字,心情立刻雨转晴。
柏可非的笔记的确不一般,条分缕析,细致详尽。竟然没有很多私人化的省略,而是极尽可能的清楚明晰。仿佛刻意做出来给人看一样。
柏以凡自己看书不明白的地方,看了笔记就清晰了。
闲着蛋疼,索性看看。柏以凡很快就看进去了。
期间柏爸柏妈各来过一次,柏以凡都在磕书。柏爸拿了消炎药给他,话没多说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柏妈来催他睡觉。
柏以凡惊觉十一点半了,收拾好书包,就去洗漱睡觉。早上六点还得起床。躺下去的时候才发觉左脸疼。
其实柏以凡疼得有点高兴。不是他欠虐,只是疼了,会觉得发生的一切很真实。
第二天一早六点,闹钟准点发飙。柏以凡醒过来,脸肿得没那么厉害了,手指印也模糊了。
早饭是豆浆油条水煮蛋,柏妈特意去巷口买了生煎包。
生煎包金黄透亮,撒着黑芝麻。
柏以凡口舌生津,奈何嘴疼,只好违心地对柏妈说:“我想吃八宝粥。”
柏妈发现自己考虑不周,赶忙端出粥来热。因为赶时间,开了大火,锅底有些糊。
早起胃口没那么好,柏以凡吃了一碗,拿上两只水煮蛋出门。临走前跟柏妈说了体检费用,四十五块。
柏妈二话不说给了柏以凡两百。
“剩下的给你零用。”
柏以凡摸着左脸,愉快地收了。
到了班级,人来的不多,程逸灏也没来。柏以凡把柏可非的两本笔记放到程逸灏的课桌抽屉里,自己走到座位上翻出政治讲义。
没一会儿,赵老师来了,扫了一眼教室,看到柏以凡时略诧异。柏以凡没心思匀给赵老师,他正看柏可非的政治笔记玩。
“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这篇,柏可非配了个图:俩火柴人在pk,一个脑袋圈上写“力”,一个脑袋圈上写“系”。一会儿“力”托着“系”,一会儿“系”踩着“力”。
画得巨丑。
柏以凡把这一页翻来覆去看了三遍。
赵老师背手站在讲台上,看柏以凡面部表情扭来扭去。
到校的学生看到赵老师,也不敢多说话,交了作业就立刻拿出书来背诵。有些结伴来的学生在门外还聊得热火朝天,进了门就跟见鬼似的,鸟兽散了。
教室里的背书声渐渐大起来。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各组组长大着胆子催人交作业。柏以凡果然被略过了。
赵老师一直站岗站到语文杨老师进班。
杨老师三十岁左右,扎着马尾辫,教学很严谨,待人很和善。
杨老师抱着试卷来的,进班和赵老师说了几句话,转身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早读任务。
默写《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全班一片哀嚎。
杨老师微笑着不为所动。
柏以凡忘了这首诗在第几册书了,就把柏可非的语文知识点活页册子拿出来。和后来背诵的东西比,柏以凡觉得这诗还是挺短的。从前就背过,念了几遍就记住了。
大致翻了其他的必背诗词。
柏以凡:为什么都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