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自从那天过后,阿顾连最后一只眼睛也残废了,如果?”
“科勒先生,您果然猜到了,真是对不起呢!”忒莉尔打断了科勒的询问,那愧疚的啜泣声却让老科勒跟的更紧了。“如果那天您没有收留我们母子,您的家人恐怕也不会…也不会…”
“别再内疚了,如果那天我没有碰到你们母子两个,恐怕最后还是死。”老科勒突然加快步子,郑重的对忒莉尔说道:“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你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吧!不过,我想是时候听你的故事了,我怕再不听就没有机会了。”
停步在教堂门前,忒莉尔并没有表示说还是不说,而是敲了敲教堂的大门。
当那个比之拉戈瘦不了多少的神父骂骂咧咧的打开门时,立马赔了个讨好的笑脸将忒莉尔两人迎了进去。
直到落座前,忒莉尔对神父谄媚式的问话全然当听不见。
而神父也在一阵强烈的心理活动之后,从休息室取出一大包金币送到忒莉尔面前。
坦然接过金币,忒莉尔先是点头致谢,而后拿出一串项链对着神父问道:“神父,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神父没有听见,他在忒莉尔拿出项链的一瞬,便哆嗦着抬手指着项链一言不发,那双被肥油掩盖的小眼睛睁的极大,其内尽是恐惧之色。
“这标志…这宝石…这是…施密特…大大大…大区主教…”
“这是嬷嬷留给我的遗物,直到嬷嬷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她才是守护神,一位活在人间、不活在书上的守护神。”忒莉尔一脸不舍的抚摸着项链,又道:“神父,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吗?关于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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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神父虽然在教廷里只属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神仆,可归根结底他也是个二阶魔法师,能够清楚感应到项链信物上浓郁的信仰之力。
“扑通”一下神父跪了下去,自从上任收养他的神仆死去后,他那作揖的双手从未像此刻那般坚定。
信仰之力只渡迷失之人,当神父将遗忘大半的守护教典背诵之时,忒莉尔也在慢慢诉说着自己的过往。
——
同许多悲剧故事里的主角一样,忒莉尔自出生就被遗弃,可相似点仅仅也就如此。
她的未来没有幸运女神眷顾,那个将她养大的嬷嬷也并未对其有过多偏爱,而是平等的爱护着每一个人。
快乐的长大成人、离开教堂,拥有绝美相貌、动人歌喉的忒莉尔就像普通人那般,很快就被这花花世界欺骗,堕落也如期而至。
随着时间推移,当过度的放纵将精神世界腐蚀,当物质带来的满足感无法突破欲望阈值,忒莉尔将目光放到了权利之上。
可享受过权利余光的她,到头来也不过是花街技术最好的一个娼妇罢了。
玩物,始终是玩物。
某天夜里,在饱受精神和肉体揉虐的忒莉尔还未得到喘息,又不得不去满足了某位高官的发泄后,她破天荒的独自一人游荡在马路上。
虽然花街的势力范围不足以涵盖整个南城区,但她却怎么走也走不出。
从踏出歌坊的那刻起,忒莉尔仿佛踏上了人生逆行之路,一路所见的丑恶之事从大到小再到无、美善之行从无到有再到多。
当她站在灰色地带边缘,遥望大教堂顶端的盾牌标志时,一阵男女嬉笑声打破了她对光明的向往。
听着男人哄骗女孩的言语,忒莉尔一反常态的将男人驱赶,而后对那女孩狠狠扇了两巴掌。
而无措的女孩也即将经历了一件足以改变她一生的事情,她看到身前光鲜亮丽的忒莉尔用头钗狠狠刺向自己的颈部动脉。
四溅的鲜血混着特莉莎渐止的劝诫,将遮住女孩双眼的丑恶纱幔缓缓揭开。
“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世界…还有很多真正美好的东西…值得你选择,离…开!”
“嬷…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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