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句句都是安慰句句都是好话,但是听在严冬沉的耳朵里竟是觉得没有多少真心。
严冬沉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一眼阿霖,只见阿霖也是一副不愿意听她继续假情假意的略微不耐烦的模样。
是自己受了阿霖的影响吗?严冬沉忍不住问自己。
好在陶玉茗来的次数并不多,象征几次的意思意思就就罢了。
阿霖趁严冬沉心情好的时候吐槽:“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跟你的姐妹情是塑料做的,之前她还让公关团队发了消息,说是对你受伤的事情表示十分难过和心痛,评论里又是许多吹捧你和她的姐妹情深,不知道她把这个拿出来炒作是有什么意图。”
“可能,只是歉意的一种表现吧。”严冬沉随口说道,心里却也难以说服自己。
但又能怎么样,马上就要过新年了,严冬沉想要让自己思绪简单一些,难得一个没有被安排工作的新年,她想要好好的度过,那时的她肯定已经出院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从晋复升那里把晋然接过来一起过年,虽然不会包饺子但是这几天看教程又觉得也难不到哪里去,买来饺子皮自己拌一点馅就好,再实在不行外面买上一些也是可以的。
嗯,还可以拎着年货去看看母亲,也要买点东西送给父亲。
对家人还有怨恨吗?想必是有的,可怨恨的根基是曾有过爱,源于执念。
而人一生难以放下的执念委实太多,放不下功名利禄,放不下滚滚红尘,放不下过往美好,也放不下郁结的恩仇,然人活一世总有终结的时候,那时又能剩下什么。
孙老人的事情对严冬沉有着很深的影响,是他教会她,人生那些看似过不去的坎儿终究都会过去,最后无非只剩黄土埋白骨,那些曾放不下的执念也都随着青烟一缕飘过,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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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家今年为过年做了充足的准备,很早就开始买年货备红包,这大概是退休老人最愿意做的事情,新的一年总要有新的气象。
今年晋父很早就给两个儿子打了电话,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是通知一下儿子们家里新定的规矩,如若不是有难以推脱的事情,逢年过节必须回家。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说晋复升,毕竟孝子晋复承一直是家中的楷模。
不过今年晋复升也不怕回家,毕竟严冬沉愿意带着孩子过年,他也不用因为孩子而想尽办法编谎话。
对于晋复承来说,今年这个年十分特殊,因为他想要带白小娆回自己家过年。
白小娆听了晋复承的想法以后,哭丧着脸趴在一堆习题上,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相当护士长这件事情有点痴人说梦啊。”
正是中午午休的时间,白小娆总是会在这个时间准时地呆在晋复承的办公室里等着被补习,一向是先学习再留作业,白小娆做题的时候晋复承便从食堂把饭打上来,两个人在一起一边说着医学上的事情一边用了午餐,也算是充分地利用了时间。
其实晋复承没想让白小娆这么拼命,可奈何白小娆心里总有自己的打算,原来一直闷着不肯说,后来有一次压力太大才抱着人一边哭一边骂:“怎么就能那么难,它怎么就能那么难呢?怎么学医的要背那么多东西呢?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合格的护士,啥时候才能当上护士长啊呜呜呜呜。”
晋复承低头看着抱住自己哭的直吸气的白小娆,于心不忍道:“当不上护士长,不也没关系吗?”
“那不行!”白小娆把脑袋从人胸口挪开,也不管手是否干净,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眼泪,道:“我如果不是护士长的话,叔叔阿姨该瞧不起我了。”
这是哪儿来的说法,晋复承哄她:“你又听谁胡说的?不会的。”
“那怎么不会呢?”白小娆掰着指头同晋复承说,“你是医学世家,就连你的弟弟,虽然没走上医生这一行,从小也是受过不少熏陶,我是外来的嫁给你们家的,如果什么都不懂将来多露怯啊!”
晋复承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问:“在你心里我们家就是那样的?开口闭口都是医学术语,每天早上打招呼都是互相问对方一个病症的解决方案?”
白小娆点了点头,又反问他:“你家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晋复承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面前的女孩子傻的可爱,曲着手指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像你这么说,那日子还怎么过?”
白小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你说我跟你在一起算不算是瘌□□想吃天鹅肉啊?我一直觉得跟你谈恋爱这事儿吧,特别梦幻,觉得一点也不像是我这种坏运气的人能够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