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听多了虽然会麻木,但是不代表不会觉得尴尬,叶菱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顿饭注定吃得也不太平。
凤飞霏挑三拣四的臭毛病又犯了,叫谢霜辰一顿数落,姚笙就在中间左右摇摆见缝插针,俩唱戏的一个说相声的,比封箱都热闹,叶菱头都大了。
没吃到胃疼都算叶菱消化能力好。
所以在吃完之后,叶菱主动承担起了刷碗的重任,谢霜辰哪儿能叫叶菱一个人劳动?很是自觉地跟着去刷碗。
他不知道叶菱是真的想清静清静,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也嫌凤飞霏和姚笙烦人,懒得搭理他们。叶菱心中默默吐槽,真不知道谁该嫌弃谁。还好谢霜辰虽然是个少爷脾气,但是干活还算利落,稍稍消减了叶菱的一些蛋疼感觉。
“姚老板。”饭桌上就剩下凤飞霏跟姚笙了,俩人不是很熟但也不是特生,好歹有过一碗蛋炒饭和百十来只小龙虾的交情。凤飞霏见谢霜辰和叶菱钻去了厨房,就凑到姚笙身边儿问:“你是不是一个人住啊?”
姚笙说:“是啊。”
凤飞霏问:“那你家房子大么?”
姚笙说:“还行吧。”
凤飞霏继续问:“那你……”
姚笙打断了凤飞霏:“你问这么多这干嘛?”
“你能答应我个事儿么?”凤飞霏忽然画风一转。
“啊?”姚笙莫名其妙,“你不先说是什么事儿我能答应你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凤飞霏说,“对你来说可能都不叫个事儿。”
“那你也得先说啊。”姚笙说,“甭费劲了好不好?”
凤飞霏想了想,有点为难地说:“你能收留收留我么?”
“啊?”姚笙更看不明白只是什么戏了,“你跟这儿不挺好的么?谢霜辰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还是短你黄盘了?”
“都没有!哎呀你说什么呢!说正经的呢!”凤飞霏说,“虽然我是一个从小就生活在护城河里的高贵冷艳的见过世面的老保定人,但是你知道他们俩有多腻歪么?就是公然互gay的那种!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我是个直男啊!我才十八啊!成天到晚跟他俩在一块儿,我感觉都影响我的身心健康!”
“不至于吧……”姚笙有点尴尬。
“怎么不至于!”凤飞霏声泪俱下地握住了姚笙的手,“救救孩子吧!”
姚笙心想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这小崽儿前两天不还天不怕地不怕呢么?今儿就被魂穿了?
“你答应我吧!”凤飞霏又说。
“你先撒手。”姚笙说,“撒手我就答应你。”他想先让凤飞霏远离自己。
“不!你先答应我!”凤飞霏说,“答应我我就撒手!”
“你先撒手!”
“你先答应!”
两个人鸡生蛋蛋生鸡的互相推了半天,谁也没弄过谁。叶菱刷完碗出来见俩人握着手,明显一愣,觉得自己仿佛跑错了片场,站在原地不太确信地说:“你俩……干嘛呢?”
谢霜辰也出来了,拎着凤飞霏的领子把他提溜到了一边儿:“你压着我手机呢。”
“我撒手了啊!”凤飞霏对姚笙大喊,“那你可答应我了啊!”
“我答应你什么了我答应!”姚笙惊了。
“我不管!”凤飞霏说,“今儿我就跟你回家!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谢霜辰满脸问号地看看这俩人,又看向叶菱,叶菱耸肩摇头:“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谢霜辰强行找了个理由说,“姑娘大了学会想男人了吧,真是不检点,败坏门庭!”
姚笙简直要疯了。
凤飞霏是个行动派,吃饭完后立刻就去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准备跟姚笙走。
姚笙见他兴冲冲毛燥燥地攥着一个京客隆的大塑料袋出来,问道:“这就是你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