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谢霜辰把桌子上的手帕抖落开遮住半张脸,“这可是您亲口说的啊。”
叶菱记着排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但是在台上他只能顺着说:“啊,是我说的啊。”
谢霜辰一条腿坐在了桌子上,扭着腰,笑着拍了拍桌子。
叶菱纳闷儿:“干嘛?”
“你上来啊。”谢霜辰催促。
“我……上去干嘛?”叶菱能猜出来谢霜辰没安好心,但又不是很想配合。
“做该做的事儿呀。”谢霜辰整个人都快趴在桌子上了,伸手就去摸叶菱的脸,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滑,叶菱都蒙了,听谢霜辰说:“咱们是先脱大褂还是先脱裤子呀?您是先吃饭还是先吃我呢?”
台下已经“噫”声此起彼伏。
“你就别浪了!”叶菱一把将谢霜辰推下了桌子,“嘛呢!不是唱戏么?怎么还带脱衣服吃饭的?”
谢霜辰说:“不是夫妻戏么!”
“那也不能脱衣服啊!”叶菱拍了拍桌子,“你还往桌子上坐是干嘛?你怎么不顺便再蒸个桑拿?”
“难道您喜欢在地上啊?”谢霜辰特别有理,“早说啊。”
“你也不看看你这样儿,谁要你啊?”叶菱说。
“我怎么了?”谢霜辰指着叶菱说:“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行吧。”叶菱打算双手离开键盘,看谢霜辰还能翻出什么花来,“那你先脱吧,我是老爷你是夫人,老爷要看夫人先脱。”
你跟我玩现挂,那我就跟你玩到底。
观众跟着起哄,都叫谢霜辰脱,弄得谢霜辰还有点尴尬。但是话都说到这儿了,谁也没辙,谢霜辰只能一步三叹,表情哀痛,慢慢悠悠地去解自己的扣子。
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叶菱逼良为娼似的。
叶菱有点受不了了,拦了一下:“你就别摆身段儿了!要脱就好好脱,要不脱就别恶心人了!”
“哦,那我不脱了。”谢霜辰一秒恢复正常,笑着对观众说,“真是美的你们。”
“你就甭废话了,怎么着,还得瑟上了?”叶菱说,“诶怎么着你不听话是不是?老爷想看夫人脱衣服了。”
观众见叶菱不想让这茬过去了,那热情的浪潮又翻腾了起来。
谢霜辰要是死,也是死于话多。
“啊——”谢霜辰顺着桌子就坐了下去,把桌布往上一撸,抱着桌子腿大哭说,“小尼姑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叶菱羞辱占霸!我本是良家人!又不是……”
“滚滚滚滚滚!”叶菱干脆把谢霜辰踹一边儿去了,谢霜辰还“哎呀哎呀”都自己翻了几个跟头滚台下去了。
“给我滚回来!”叶菱叫了一声,谢霜辰又“哎呀哎呀”都滚回来了。叶菱都被谢霜辰气笑了,朝向观众,“别人的柳银环哪儿来找的不知道,我这个柳银环之前可能胡同里开过洗头房广场上耍过人肉风火轮。”他又朝着谢霜辰一挥手,“滚回来了是吧?那你就别说废话了啊,咱这就开始了。”
两个人把桌子搬到后面一点空出舞台来,谢霜辰因为演旦角,所以需要装扮装扮,叶菱就在前面介绍一下剧情,填补空白时间。
相声演员的装扮就是扮丑,谢霜辰拿着一块白色的方巾折成三角裹了个头巾,扭捏的走上前来,问叶菱:“您媳妇儿美么?”
“差不多得了。”叶菱淡定地说,“你这都快赶上地道战偷地雷的了。”
谢霜辰还弓着腰鬼鬼祟祟地学了个鬼子进村。
观众哈哈大笑。
史湘澄在后面也想嗑会儿瓜子,这两个人在台上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无赖,尤其是谢霜辰更是捉摸不定,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用史湘澄的话形容就是“大gay似直,大直似gay”,这人啊,一旦把事儿做到极致了,往往让人傻傻分不清楚是是真是假是黑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