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儿一听谢铎这样问,心里“咯噔”一下,幼时躲着不敢出门的憋闷和恐怖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可是我……”清清话锋一转,“也不会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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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铎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哦?我怎么记得你水性很好,小时候经常跟谢铉他们下水摸鱼。”
谢铉就是那个被他打断了腿的隔房堂哥。
清清下意识怂了,撒腿就跑:“不会就是不会!你还是快些把人给救上来吧,一会儿该病了……呀!你、你做什么呀!”
——她刚一转身,就觉得身体腾空,竟是被谢铎直接抱了起来!
正往这边赶的白檀跟被雷劈了似的,呆在原地,茫然了瞬息,浑身僵硬地跑回了青樱和孙圆圆的身边。
孙圆圆得意地冲青樱一扬下巴,青樱了然于心,捂着嘴轻笑。
只白檀轻轻拍着心口,惊魂未定:“是我眼花了吗?我、我怎么瞧见那煞神把夫人抱起来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
清清也懵了,想要挣扎,又怕谢铎一个不高兴也把自己扔进河里,只能浑身僵硬地被谢铎打横抱着,呆如玉雕,连眼珠子都不敢乱瞟。
小丫鬟都快哭晕过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打情骂俏!杀人诛心呐这是!
赵心菀:别救我了——我应该在水底,不应该在水里。
“真不会?”谢铎往桥边走了走,“我不信,要不——把你扔下去试试?”
说着,作势将她往前送了送。
“不要不要不要!”清清吓得闭紧眼睛,手脚并用地扒在谢铎身上,“我不会我真的不会,扔我下去我会淹死的!”
她轻的很,谢铎顺势做出调整,抱小孩儿一样,双手稳稳捞着她的腰臀,由着她把腿盘在他腰上。
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嘴上却说:“放开。说谎骗我就算了,还敢趁机占我便宜?”
“不放。”清清搂得更紧,“不要扔我行不行,我冷,我病还没好呢。”说着,额头蹭蹭谢铎的颈窝,“你看看,好烫的呀。”
谢铎:“哪里烫?”
“就是烫啊,不信你摸摸嘛。”清清声音轻而软,“哎呀,我头好疼,好难受,我要晕倒了……”
谢铎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嘴角笑意更盛,没再说话了。
其实是烫的——紧贴着他颈侧的皮肤,温热、滑腻,一如年少狼狈失意之时,紧紧拥在他身后的怀抱,比细细山风更温柔,比漫天星空更炫目。
此后,每一次四目相对时,他看似平静的呼吸,都是逐渐失控的破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