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察着这些人的防御与进攻,变化的阵型,迷惑人眼的招数,还有,还有为了能更大程度的伤亡对方不计生死的自取灭亡,这支队伍,真的是太强悍了,这就像是前一世的特种兵王。
而眼前这贵公子,竟然闲庭踏步,跟着队伍直直的向门口走去。
只是在经过打斗得应接不暇的尉迟将军时,才说,&ldo;三个编队就想来杀朕?记住了,一个师都很难。&rdo;那声音低沉沙哑,他就是以一种王者的姿态嘲笑着这些人的不自量力,轻轻拍了拍趴在他身上的小女孩,已经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卫府。
轻功一点。只是惊鸿一瞥,便消失在紧随其后的众人眼前。
站在门口的尉迟将军满面的血迹,从怀中掏出一块兵符扔给旁边的一个小兵,&ldo;下令下去,调动姑苏所有兵力,十万两捉拿朝廷钦犯,只要是戴着面具的人,都抓起来。&rdo;他手指紧握,一定要抓到他,不然他就是死一万次也挽回不了这皇帝对大人的疑心。
密林深处,一群人向北方马不停蹄的奔去,一抹白影一马当先,时时低头看着身前的娇小女子。
&ldo;呕&rdo;一口将肚子里的包子吐了出来,晚上本来就吃得太多,这马又跑得这么快,把她肚子里的馊水全都吐出来了,挂在洁白的马匹上,那马估计是一匹高冷的洁癖马,竟然突然惊叫起来,前蹄翻起,一股誓死要把这乱吐的臭丫头扔下马去。
&ldo;披星。&rdo;男人在身后紧紧的护着身前的人,语气有着无法抗拒的压力,让躁动的马儿一下安静了下来,只能用呜呜声来表达自己的不甘心。
就此刚刚拼命赶路的一行人才放慢了脚步。
&ldo;树参,宜宾城的人到哪里了?&rdo;刚刚发现尉迟将军的叛变就有暗处的影卫前去调动一直保持警备状态的临城军队,纳兰玧北想不到的是,自己身边竟然潜伏着这么一只大老虎,最开始只是因为东岳质子的出逃隐隐对身边的人有所怀疑,但是也不曾想到这个人不仅勾结东岳而且还暗自养兵培养亲信刚刚那些兵力绝对不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是这些人,都是背后那人自己养的罢了。
&ldo;距离姑苏还有十里,出了这林子,就可以见到了。&rdo;树参恭恭敬敬的回禀,他就是刚刚一直在暗处的影卫。
&ldo;嗯,全都打起精神,放慢路程。&rdo;纳兰玧北白袍一撩起。将那被吐得赃物不堪的马匹身上擦干净,随手一扔,便有随从将这宝蚕丝针织描金素袍子收藏起来。
一行人继续前行,有点晕马的朱小茄看起来如一朵被蒸发干了水分的小花朵,耷拉着脑袋目光呆滞的看着一旁的景致,喃喃自语,&ldo;大哥,你这是强征良家小美女吗?能不能拜托你有点职业操守,给我家人送个信让他们不要哭着嚷着来找我了&rdo;她在那里自言自语,说累了就喝口水,喝了就继续说,说了好久好像没听众,才问了,&ldo;喂,你敢不敢倾听一下被绑少女苦逼累累的心声?&rdo;
&ldo;敢。&rdo;后面的人吐出一个字,与她的叽叽咕咕相比较,别提有多高冷了。
就在此时,神昏之巅上,百花已经传消息到了长孙婪那里,只听他开口,&ldo;君九漾被北湮皇帝带走了。&rdo;他将看过的纸条在手中燃成灰烬,妖冶的眼中一燃烧的火焰,竟然在他的地盘带走他的人?
辞音音一听,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ldo;没想到也有男人看得上她?这个世界到底经历了什么?带回去是想被压还是被打?&rdo;她翻了一个白眼,余光中无意间看到长孙婪阴狠狠地看着她,顿时死死地闭上了嘴。不就毒舌几句吗?长孙婪你至于吗?
040她最多算得上一恶毒女配
&ldo;她又不是白莲花,最多算得上一个恶毒女配,浑身痞气属性,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rdo;不是她不承认,的确是长孙婪对君九漾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是一天比一天甜了,看得她牙痒痒,没事就毒舌几句怎么样了?
辞不渝看着想一掌将自家妹子拍飞的长孙婪,忙打着圆场,&ldo;小九是绝对不会被人欺负的,长孙兄还是不要太担心了。&rdo;长孙婪与君九漾命牵一线,只是神昏之巅公开的秘密,他以为长孙婪是因为这个暴躁起来的。
百里之外,一阵马鸣打破了沉寂的森林夜色,凉风袭来,让躲在纳兰玧北怀中的朱小茄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寒颤,前面一片火把,不,是周围一片火把向这中间用包抄的形式聚拢,灯火在前面跳跃着,将本来漆?的森林照得通亮,晃得朱小茄睡意全无。
纳兰玧北重瞳之中闪过一丝忧心,他第一反应就是搂紧了躺在怀里犯着迷糊的小丫头。方圆五里全是这些人。铺天盖地的袭来,完全是,出动了一个城的兵力,这没有卫知府的姑苏城,难道都要造反了吗?看来来人是打算让他彻底的消失在这里。
垂眸看着还打着哈欠的某女,纳兰玧北摇摇头,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先让她离开这里,至少也要等到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