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那洛川山河图中,贺拏云也感受到了不对劲:自打他将程兄的剑拾起后,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他们。
“这洛川山河图中的法则,可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至少,我一个初入练气的修士,即便可以看破,也没有能力去应对。”贺拏云心道。
于是,他便对程颢说:“程兄,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我们面前。
“一是顺着这洛川山河图中的法则,与这些剑宗前辈周旋;
“二是你且用你的剑,直接将这洛川山河图毁去,这样纵然得罪了郑峰主,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更加安全的选择。
“如何,程道友?”
程颢还沉浸在找回自己的剑的喜悦中,单单是听到这两条选择,心里顿生诧异之感。
“贺兄,何出此言?这洛川山河图中,可否有我们难以应对的凶险?”
贺拏云回答道:“并非如此,只是你可曾知道,这洛川山河图中有一条法则是……”
话音未落,贺拏云顿觉毛骨悚然。
不为别的,他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洛川山河图中的那个诡异,目前正在注视着他们!
“不行,不能说!”贺拏云忽觉有两股冷汗从额上滴落,强烈的恐惧从内心油然而生,只得闭上嘴,说:“……程兄,当是自勉啊,可别忘了,你心中的道义。”
程颢看着眼前的贺拏云话音一转,顿觉有些疑惑。
却是那贺拏云又一次将他的剑藏起来了。
受到洛川山河图中法则的影响,程颢顿时又感受到心中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
“贺兄,等一等,你可否知道,我曾是遗落了什么东西?”一阵又一阵的恍惚感涌上了程颢的心头。程颢强忍着不适向贺拏云问道。
“程兄,我并不知情。这样的状况或许再等一等就好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去帮你问一问桃源乡中的父老。”贺拏云漫不经心地回答。
“……”程颢默然良久。
带到眼见贺拏云缓缓走出小院去,程颢忽觉四肢无力,摊倒在小院中的地面上。
时而他又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在小院中漫无目的地踱步。有时看见了什么棍状物,甚至是一根树枝,也都能捡起来,有模有样的挥舞着。
“看呐!那不是那程家大少爷么,当初他爸花那么大的费用将莫大夫请了过来,现在这程颢的病情可还恶化了!”程颢听见小院中传来一阵阵笑声。
自然是在笑他咯。
“哦哦哦,就是的!你看他和那贺拏云,同样都是出京赶考后方才归来,那贺家大少爷就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倒是他程颢,可算是前途无亮喽!”又是一个人冷漠地嘲讽道。
程颢不为所动,只是心中的不安、烦躁之感更甚。
……为何呢?
是不是,我真的是遗忘了什么异常重要的东西?
……
贺拏云快步从小院中走出。
立时,那种无来由的被注视的感受消失了。贺拏云顿觉内心舒畅了起来。
“看来程兄还是得自求多福了。”贺拏云心念一动,走向一家人的房屋前。
他看这些青云剑宗的前辈在这里存在了不知多久,仍是生龙活虎的,顿觉其中法则说怪也怪,但也少有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