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她们长得像,而是一种感觉,那种属于同一个地方,受教过同一种教导,类似师出一门的的师姐妹的那种相似感,那位年轻一些的灰衣宫女感觉也是一样的。
陈筱艾在江湖中没少接触过门派中人,很多师兄弟,师姐妹,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那是区别于亲人朝夕相处,属于另外一种关系的默契感。
陈筱艾上前,一把扯过丹姬的衣领,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有亲人或者伙伴,在后宫里行动?”
丹姬的肩膀一动,她睁开眼睛看向陈筱艾,嘴巴下意识张开。
“别急着否认。”陈筱艾不给她张口否认的机会,“那是两位上了年纪的宫女,其中一个应该已经是姑姑或者嬷嬷的身份,她喜好蓝衣,发间只有两支银簪。另一位则年轻一些,常称蓝衣为姐姐,对其多有尊敬。有人用钱让她们多次在后宫中隐秘行动,甚至还杀过人。对了,她们还曾装作男子出宫办事。。。。。。”
陈筱艾每说一个字,丹姬的瞳孔就微颤一分,她虽几次张口想要打断陈筱艾的话,但更多的是对陈筱艾话语的震惊。
果然是一伙人。。。。。。陈筱艾想着,她和晨妃就曾怀疑过蓝衣姑姑和灰衣宫女是傅皇后的人,而丹姬是傅家安排的人,同出傅家,是一伙人也不奇怪了。
只是傅家安排人帮助傅皇后并不奇怪,在守王身边安插人是什么意思?
她对傅家了解不多,只有傅叶歌这个好友。。。。。。对了,傅叶歌!守王不是说他失踪了吗?!
陈筱艾连忙回头看向卓煜,慌张道:“大人,叶歌他,叶歌他怎么样了?我听守王说他失踪了!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卓煜安抚着,但他提及傅叶歌的神情说不上好,“你放心,石信飞带着雷音卫一直在追踪他的行踪,虽还没有找到人,但看行迹他还活着。”
陈筱艾这才想起来卓煜这次回来,石信飞并没有跟随在侧,他是贴身不离卓煜的亲兵护卫,武功高强,是卓煜最信任的人之一,卓煜派他出去,说明傅叶歌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怎会如此?他不是前往南沙护送军资吗?一路上那么多人马,他是怎么失踪的?”陈筱艾回想起傅叶歌出发之前信誓旦旦的笑颜,心中七上八下的得不到安宁。
他那么一个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在南沙那种莽荒之地失踪。。。。。。石信飞带着雷音卫这么些时日都没有找到他,他得吃多少苦啊!
“此事说来话长。”卓煜的心情不比陈筱艾好到哪里去,他揽过陈筱艾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看了眼还押着丹姬的文灵秀。
文灵秀明白,立马将丹姬提起来,打算先送她去关押起来,晚些再严刑审问也不迟,丹姬虽顺着她的力道勉强站起来,却在听到傅叶歌的名字时有所挣扎,看着陈筱艾的背影欲言又止。
文灵秀看着丹姬的反应,心里留了个心眼。
“叶歌是在返程途中没有多久,失踪的。”
卓煜扶着陈筱艾坐下,说道:“他到南沙后,我带队前去迎接轻点军粮,发现他兴致不高,便以为是一路上舟车劳顿疲累,只叫他好好休息,并没有想太多。骁骑营的统领在两日后便要求回京复命,我有意想带着叶歌四处巡视一番,但他拒绝了,我才觉察出他的不对来。”
“叶歌他最喜欢在大人你身边胡闹玩耍,这的确不像他的作风。”陈筱艾拧了拧眉头,“可他出发之前,我瞧着是好好的。”
“我想着莫不是骁骑营那班人一路上欺负他了,他才兴致消沉,又因为是第一次在皇上面前领差事,所以憋着一股气不愿意同我说明白,于是在他们出发后,我让石信飞带着雷音卫前去查探是不是如此,若骁骑营真如此过分,便要为他出上这一口恶气。”
提到骁骑营,卓煜的眼神闪过一抹寒光,想来他是知道那帮家伙在京中趁机欺负叶歌的事情。叶歌虽然性子调皮跳脱,但心思最是纯正天然不过,他自小就崇拜跟随卓煜,卓煜也跟长兄一般照顾教导他。
傅叶歌的那一声声煜哥并没有白喊,卓煜是真心实意拿他当弟弟一般对待的,忧心他的同时还不忘要为他出气。
“但是他们启程没多久,队伍便乱了一遭,石信飞前去询问,骁骑营统领以及队伍中人都表示,叶歌与统领一路不合,嘴上多有争端,此次突然爆发,与统领手脚来往几招后便夺马先跑,他们没追上,又觉得路途遥远,路上恐有盗匪,叶歌肯定还会回到队伍中的,没想到他却一去不复返了。”
“这里有问题。”陈筱艾拧着眉,“叶歌虽然有些小气爱闹,但绝对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能让他爆发夺马伤人,肯定不只是嘴上争端那么简单的事,那骁骑营的统领肯定对他做了什么。会不会他们一路上都对他不好,又离了大人你,叶歌一时忍受不了。”
“我怀疑便是如此。石信飞担心叶歌安危,当时并未深究,先行去追,但一路追过去却始终找不到叶歌。”卓煜的眉眼难得忧虑,“南沙战事虽未起,但到底不太平,地方荒凉盗匪四起,他的处境如何,现在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