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充满幸灾乐祸,低低笑起来。
“还能是什么事,这事压得这么密不透风,肯定是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也不难猜,男男女女,不就那些事嘛。”
“哎呀,那沛国公那位嫡次子,可不是亏了?”
“亏什么,左右还是得他们沛国公府赚了。那位嫡次子平平无奇,不管读书习武都十分平庸,仔细挑也挑不出什么长处来,到底是配公主,若不是沛国公夫人外祖家早年于皇室有恩,这件事还落不到沛国公家去。”
“那嫡次子跟卓侯爷比起来可是一个天上地下的,三公主能愿意?”
“皇上和太后做主,由不得她愿不愿了。这不刚下旨赐婚,三公主就被送到佛堂苦修去了,身边人一个都不许带,只有太后身边的姑姑们寸步不离的跟着,连过年都不让回来。”
蓝衣女子捡着黄瓜小菜吃,继续说道:”再者,国公世子夫妇身子骨都不好,能不能承袭沛国公一位还另说。说句难听的,这两位要是没了,嫡次子也能顺利上位,还有公主保驾护航,你说,对沛国公好还是不好?”
“我到底还是没有姐姐看得明白。”灰衣女子笑着敬了一杯茶,她见左右无人,又有屏风隔着,便转了另外一个话题,轻声问道,“那位大人来找姐姐的事,姐姐可有眉目了?”
“说到这个,我正想拒了这件事。”蓝衣女子面有愁容,她放下筷子道,“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要咱们如何去查?再者时隔久远,都快十六年了吧?又要从哪儿查起?我觉着这事,不过是那位大人年纪大了,疑神疑鬼罢了。”
“姐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灰衣女子忙道,“这件事把我愁得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当年再怎么匆忙,也绝不可能犯下这样的漏洞来。。。。。。。只是这事,咱们能拒得了吗?”
“拒不了,咱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该怎么掌握其中的分寸。”
“我明白了。。。。。。。”
两人又吃了几口饭菜,蓝衣女子又说道:“倒是那位娘娘给了不少,你觉着如何?”
“左右咱们都是在宫里,替谁办事不是事?”
“也对。回了宫再说吧。”
说完,两人吃完桌上饭菜,便结账离开了。
陈筱艾看到她们都是随身一个轻便的包袱,又提着糕点纸包,心想她们应该经常出宫。
“筱艾,你有听出什么来吗?”春晓咬着鸡腿,一脸云里雾里。
“啥都没。。。。。。”陈筱艾啃着鸡翅也有点苦恼,她直觉这事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那二人说得太过模糊了,要猜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猜。
“像她们这种在后宫里待久了,有了资历的宫女,的确会收钱办事啦。”春晓将另外一边的鸡腿塞给陈筱艾,想了想说道,“她们刚刚不也说要拒了吗,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别想了,这鸡真好吃,咱们再打包一只带回去给娘娘她们尝尝?”
“好呀,让小二包得严实些,回去热热应该还有这个味儿。正好能让娘娘在赴宴前垫垫肚子。”
两人吃饱喝足回了宫,晨妃已经开始梳妆打扮,除夕宴这种重要的场合,皇室宗亲都在,自然不能出什么差错,连忙放下东西跟着准备起来。
“怡嫔称病不去了。”晨妃歪着头,优雅的捏着鸡腿,却吃得满嘴流油,蔓琪捏着胭脂膏子,硬是没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也着实没脸来啊。”仙茅正在将宝冠上的珍珠翠玉流苏理整齐,闻言回道,“旁人没有咱们了解清楚,但皇上疾言厉色,给三公主定下婚事后就送去佛堂禁闭苦修,怡妃这么多年虽不得宠,但到底生育公主成年,资历脸面还是有的,这岁数冷不丁给降成嫔位,慧贵妃和其他人上赶着去嘲笑,这样的大场合,肯定要拿她取笑,能不来自然不来了。”
“儿女都是债啊。”晨妃叹完,一口气将鸡腿吃完,擦着手又感叹道,“今年的位置还往前了一些,丽贵人。。。。。。。不对,该是丽妃了。如今她可是春风得意的很,又惯爱多嘴的,坐我旁边,要偷酒就难了,除夕夜我可不想吃醉回来。”
“我准备了解酒药,娘娘出发前吃一粒能舒坦些。”陈筱艾被钗环迷了眼,正在仔细辨认仙茅要的是哪一个,“话说回来,娘娘,丽妃这次晋封可是越级晋封的,这样的恩宠上一个还是慧贵妃,皇上有那么喜欢丽妃吗?”
晨妃看着镜子按了按脸颊,笑道:“你看一眼敬事房的档案就明白啦。丽妃自进宫侍寝后,每个月里侍寝排名就没掉下过前三名,她本就是皇上最喜欢的那一类美人,又颇有。。。。。。房中手段。”
看着晨妃朝自己暧昧地眨眨双眼,陈筱艾了然,后宫私底下议论,也曾听过丽妃房中手段了得,丽妃本人似乎也不在意被这样议论,悠然自得的很。
“再者怡妃被褫夺妃位,四妃原本就空了一个,丽妃得宠晋封是理所应当,越级晋封也是她运气好吧。”晨妃想了想道,“这位置她怕是有些坐不实,估计该想着怎么能怀上龙胎。”
陈筱艾明白了,就听仙茅问道:“娘娘,今晚除夕夜,用不着低调了吧?皇上赏赐的这套百花珍珠翠玉冠当真瞧着不错,虽然奢华了一些,但娘娘平日也不戴这些,除夕之夜应无妨,配着这身衣裙穿正正好。”
“就戴那个吧。过年时总要喜庆些,皇上看着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