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到钟声吗?」
「可以,福尔摩斯先生!」他喊道,「对,我可以听见钟声!非常大声,几乎就在我们头上。」
「那么你是在跟基督教堂相邻的地方,而且距离铁路很远。你有经过任何地标吗?」
「那里有家酒吧,门上方有破旧的金色字体,位于一个夹角很尖锐的角落。上面画了个女孩子‐‐」
「那是爱丽丝公主,那家店在商业街跟温沃斯街夹角。你走哪条路?」
「我不知道‐‐」
「在右边,或是左边?」福尔摩斯咬着牙质问。
「右边。」
「你是先经过那栋建筑物靠近比较窄的街角那边,还是街区更前面比较宽的那边?」
「比‐‐比较窄那边,我确定。」
「那你就是往北走。你有留在那条路上吗?」
「就我记得的,我们往右转了。」
「你转弯以前有经过另一家酒吧吗?」
「我不认为有。」
「那你就没有经过女王头,而且你要不是在斯罗街就是在佛劳尔迪恩街。街角有没有一家药房?」
「没有,先生‐‐我想那是个马舍。」
「养马的地方?」
「对‐‐他进入的屋子跟那里的房舍都不一样,前面有一块区域,还有一个独立出入口。在我走路的时候,那栋房子在我左手边。」
「那么他是住在斯罗街二十六号或者二十八号。」福尔摩斯在他的笔记本里写下注记。「那么很好。现在呢,塔维史托克先生?」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
「我建议你忘记你所知道的事情。如果你努力忘记这件事,那我也会努力忘记。我的意思够清楚吗?」
「完全清楚,福尔摩斯先生。」
「现在呢,」我的朋友这么说,他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很危险,「滚出我的房间。」
塔维史托克喘着气讲了几句不连贯的话,然后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