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阿姨有跟班导说什么我的状况,所以上课总是趴在桌上,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的我才没被老师叫起来骂。
然而这节是体育课,谊心替我和体育老师说声我不舒服,便让我坐在一旁看大家打排球,就不参与了。
缩着身子,我将脸埋起来,低低哭泣着。
好讨厌,真的好讨厌。
早上不再和尤信渊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阿姨准备的早餐、不再有说有笑的一起来学校、不再下课时间一起趴在走廊栏杆上聊有趣事。
甚至之后也不再一起吃午餐、不再一起放学走回家、不再——
吸着鼻子,不知不觉裤子都被泪水浸湿。
谁也没想到,在体育馆的一角有个人在哭。
忽然,头顶被异物撞了一下,我吃痛的抬起头来,手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望着那兇手——排球。
「念念你有没有怎样?」谊心着急的跑过来看我的情况,但她不是球的主人。
真正球的主人是班上的一个男同学,他搔着后脑走过来捡起球,抱歉的看着我:「rry,苏瑀念。」
摇摇头,我又低下头去,不想多说些什么。
然而那同学走了,但谊心似乎没走,伸手揉着我的头,降缓我的刺痛:「不哭不哭。」
怔了怔,看来她发现我方才在哭。
紧缩着身子,我抿着唇,不语。
「念念怎么了?」
闻声,我又再一次的抬头,只见同样在上排球课的信嘉哥皱着眉头,朝谊心质问,一副好像谊心欺负我,抓到似的。
「刚刚班上同学不小心把球打偏,打到念念的头,我帮她揉一揉。」谊心照实的说。
信嘉哥蹲下身,摸着我的头:「要不要去保健室?」
「不要。」语毕,我站起身,往后坐了一下。
「那我回去了。」谊心看了看我们俩,随即便小跑回去。
而信嘉哥看我抱着脚,叹了口气也跑回去,但和他的体育老师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离开体育馆。
没多久回来手上就多了一袋冰袋,放到我的头上给我冰敷:「怕肿起来,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