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脚步停住。
喻思禾看她一眼,抬手揽住她胳膊拍了拍。
江和良沉默一下,又说:“有的时候,我和你容姨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你知道,手心手背总是没法同时看见,看着一个,另一个就会在视野之外。”
结账台的工作人员开好□□,递给盛向礼。
盛向礼接过来,清冷的嗓音缓缓说:“可听听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江叔叔。”
江和良仍然只是叹息:“……我知道。”
说着他们转身,看见几米开外的林听,两人都是一顿。
盛向礼神色未变,眸色晦暗。
江和良表情舒展,温和笑起来:“没落东西吧?”
“没有。”林听说。
“行,那走吧。”
盛向礼当司机,先送林听和喻思禾回家。
林听没有告诉过他住处具体在小区里哪儿,上次无论是接送,他的车都停在小区外面。这次也是。
“不用送你们进去?”江和良坐在副驾驶,视线越过驾驶座半开的车窗打量小区大门。
林听真怕他说进去参观参观什么的——她都忘了问池故现在回家了没,万一回了……今晚上喻思禾就白打工了。
“不用,”林听说,“就进去这么一下,还得在门口登记,太麻烦了。”
她撒这个谎时飞快瞟了一眼盛向礼,希望他没听出什么。
盛向礼没什么反应。
“那行,”江和良半开玩笑地说,“小姑娘的家我们两个大男人就不冒犯了。”
林听和喻思禾下了车,江和良想起什么,叫住林听又说:“听听,这个月月底是你妈妈生日,这次该回家了吧?”
林听:“我记得的。”
“那就好。”
林听带着喻思禾往小区里走,背后似乎有目光一直盯着她。
经过保安室她生怕保安拦住她询问喻思禾这个生面孔,所幸保安对她已经很脸熟,见两个女孩儿融洽地聊着天,看了一眼就没再管。
走远了,背后的目光才渐渐淡去。
接着传来车子开走的声音。
林听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才终于松懈。
和身边的喻思禾对视一眼,两人都笑出声。
“不得了,我们牛牛也学会这么骗人了,”喻思禾一把勾住她的肩,“以前可没见你有这个胆子,让你说话大声点都能把脖子憋红。”
林听无奈地笑:“太难了,压力使人成长。”
喻思禾把她送到家门口,家里灯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