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只是更加投入地回应我的吻,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我身下稍稍欠起,便卷起衣角,往上拉去,我们的唇不得不暂时分开,很恼人,扔开卫衣,我如饥似渴地又吻上去,我的回放在她的纤腰上,摩挲到她敏感温热的肌肤,她的回也抚着我的腰、背……
我顺着她的腮吻到脖颈,她扬起头,我触到她的前襟,将薄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我的吻向下滑去,划过半掩半露的饱满,滑到画儿里那处曾让我介怀的地方,我的唇温柔地怜爱着那纹身留下的粉色印记,又来到她的耳边,“姐姐也有这么个纹身吗?还是灼冰故意加到画儿上去的?”
“姐姐也有,”尚宛耳语,“小时候我们一起去纹的,红色的,后来都洗了……”
“是吗?”
我好像都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右手已绕到她后背,中指挑起扣带,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扭,或者说我已经无心再去听这些,只觉得眼前风光旖旎,山明水秀,而我只想寻幽探胜。
后来……等我俩像两尾游过了尼亚加拉瀑布的鱼,湿漉漉地躺在风平浪静的河床上打盹,我抱着她温软透滑、香汗涔涔的身体,喃喃问她:“小妖精,要不要再游一次?”
早晨我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想起昨夜种种,伸回一摸,身边空了,我睁开眼,渐渐意识到那不是雨声,是隐约的淋浴的声音。
啊,我坐起身,尚宛还在;低下头,床还在;看窗外,天空与梦想都还在。
节操……可能已经不在了。
我爬下床,倚在浴室门上,水声停了。
“亲爱的,”我小心询问,“你还好吗?浴巾就用挂在那儿的那条,我昨晚刚换的。”
“嗯,好呀,”她在里面温温柔柔地应道,“我刚才用了你牙刷,不嫌弃吧?”
哎哟,我浑身一酥,昨夜各种“不嫌弃”的镜头浮现在脑海,大脑……痉挛,“我进去了啊?”我听见自己声音都变了。
里面没应声,我清了下喉咙,“啊?”
“哦。”
我试了一下,门没反锁,一推开,就见她已经穿了我的大t恤站那儿抹脸,难怪也不慌张,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宝贝怎么这么美?”
她将手里的瓶子盖好放回桌台上,从镜子里冲我笑,不知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还是害羞,两颊有点红了,“你睡好啦?”她问我。
我嗅着她颈间的香气,“怎么这么香?”说着又把手伸进t恤。
她隔着衣服捉住我的手,我俩的目光在镜子中交会,她撅了撅嘴,眼底明明漾着春潮,嘴上却说:“我让乔叔十点来接我们呢。”
扑通!“啊?去……哪儿?”我一时大脑堵塞。
“昨晚不是说,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把事情完完整整给你解释清楚。”
“哦……”我这才恢复了思考能力,“嗨,其实……不用了,我都信你,你也别再为难了,都怪我……”
她摇摇头,“既然说了,就都说清楚吧,你这人啊,心里不能有疙瘩,否则别看今天没事,明天或者哪一天总要爆发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是……你的合同怎么办?”
“嗯,我违约了,要么我没有自己的生活,要么想要一个正常的人生就得违约,其实不怪你,没有一个爱人可以接受带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和我在一起,所以,自由万岁。”
我沉默了,拿起牙刷刷牙,或者说我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替她高兴,助兴?还是责备自己害她偏离了轨道……?
冲澡的时候,我甚至很小人地想,回头要不劝劝尚宛,反正我也不会说出去,违约也没人知道,就先这么过下去,等哪天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再做打算也不晚。
洗完澡出去,我看到尚宛坐在床边上,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一个小盒子,我走过去,有点局促,那是我放在床边的一个盒子,里面存着她曾经给我写的手写信、她给我擦眼泪的纸巾,被我装在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存在里面、我给她的手写菜单,被她圈了几个菜名、她给我的养胃糖的糖纸……
她抬头看我,眼圈有点红,我更加局促了,“嗨,”我抓了抓半干的头发,“挺学生气的是不是?”
她将盒子放好,对我伸出手,我握着她的手,被她抱住腰。
“饿不饿?”我问她,“我去煮个咖啡,简单弄点什么?”
她放开我,从床头柜上拿起我的表看了看,“嗯,还有半小时,应该行。”
“回头我们去哪?”
“飞虹大桥,”她顿了顿,“还有镜山,上次你提到的,记得吗?”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一回,我提议去那边开发的欧洲小镇,被她一口否决了。
“哦,镜山有什么?”
“见个人。”
我洗了些水果榨成汁,煎了两个蛋,又烤了两片吐司,确实有点匆忙的一餐早点。尚宛又一次跟我确认,让我保证继续那个基金账户,保证继续申请学校,保证继续去公司上班,否则她就不吃。
这威胁太大了,为了她的早饭,我全权接受,一再保证。等我们吃得差不多,乔叔也来了,还给尚宛带了些衣服过来,合着又是一早尚宛让阿阮准备的。递完衣服,乔叔下楼去车上等我们了。
我突然有点紧张,不知道她今天都会告诉我什么,要带我见谁,都会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