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给阿佑拨过去,她立马接了,手机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
“怎么了?你在哪儿呢?”我问。
“天了局座!我在医院,这会儿去小卖部给梓言买点东西,她出车祸了,跟灼冰一块儿,摩托车翻了,她肋骨断了两根……”阿佑说得急,后面哭出来了。
“你先别急,慢慢说,有生命危险吗?”
“刚确认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没生命危险,就是要动手术了,肋骨啊!”
“一定要动手术吗?可不可以保守固形治疗?”
“医生看了,说她的情况建议立即手术……”
“她家人呢?除了你有人照顾她吗?”
“还没来得及通知她父母,也没敢惊动二老,只不过刚才动手术要家属签字……”她抽了一口气,没说下去。
我看了看尚宛,她拿关切的眸子看着我。
“阿佑,我正往酒店走,等会儿到了再给你打过去。”
“行。”
我突然想起什么,“灼冰呢?她怎么样?”
“丫倒是没事,让警察带走问话了,是她骑的摩托,是她半夜三更发疯突然要带梓言去一个地方!梓言临走时跟我报了个备,没成想就这样了!你说她是不是故意害梓言?”
这回轮到我抽气,“你先买好东西,我回去再跟你说。”
“发生什么事了?”看见我挂了电话,尚宛忍不住问道。
我摇摇头,“你的灼冰,拉着萧梓言半夜骑摩托车出去,出了车祸。”
“人怎么样?”
“你问谁?闯祸的人倒是好好的,萧梓言断了两肋骨,要动手术,”我看着尚宛锁得越来越紧的眉头,“她为什么还不放过梓言姐?还是为了你吗?”
尚宛的眼神染上了层疲惫,摇摇头,我见她轻启了唇,又低头从包里摸出手机,那手机在振动,她看了看,稍微犹豫了一下,“我接个电话。”
“嗯。”我点点头。
我看着她的神色,从刚才的疲惫到冷酷,甚至透着丝凌厉,她握着手机听了半晌,就回了两个字:“不保。”随即挂了电话。
她拿着手机翻了翻,低头放回包里,又抬头,“回去吗?”
“是灼冰?”
她摇摇头,“不是,”顿了顿,“是律师,说灼冰在警察局找了他,让保出来。”
“所以她这起交通事故还犯事儿了?那为什么不保了?”
她想了想,“我们走吧,有点冷。”
我随着她往回走,心里堵得慌。
不知是不是心情所致,尚宛虽然依旧戴着那盏红帽子,身影却再没有之前的轻盈与恬淡,影子在脚下,随着小镇古老的石板路一起沉重起来。
我看着她露在衣袖外的手,冻得微微发红,半透明了似的,我的手不知受哪截神经的驱使,向她的方向微微伸过去,等我意识到了,又赶紧缩回。
“尚宛,刚才忘了给你买副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