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里全是乐高,”freja指着主街上的商店橱窗,“你们中国人玩乐高吗?”
“喜欢啊,后来成了建筑师。”一位同事接道,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景怡挂在我身上,笑得花枝乱颤,尚宛的目光终于掠过裴司翰,朝我这边看来。
“要不要我背你啊?”我感受到了尚宛的目光,故意亲昵地跟景怡说。
“我可胖了,你能背动吗?”景怡笑道。
“你胖?我可不瞎,你有一百斤吗?要不要试试?”
景怡“咯咯咯”笑起来,“不要了,要是背不起来,没面子的不是你,是我啦!”
我跟她一起笑,再抬眼看尚宛,她又扭头去跟裴司翰说话了。
“各位,我们奥尔堡夜生活的一大特色就是bodegas,”freja眉飞色舞地介绍道,“大家如果晚上想出去喝一杯,我可以介绍几家很好的bodegas给你们。”
“那是啥?”有人问。
“就是小酒馆。”尚宛说。
第44章大排档的灵魂
这一天零零碎碎,到了下午我们集体犯困,因为在国内已进入晚间的时刻了,大家靠着咖啡续命,硬是把主体已建成的酒店参观了一圈,这座酒店,我们在r城时围着它的各种2d3d图都要看吐了,这会儿看到了本尊,竟也顺眼得很,没有卖家秀到买家秀的落差。
可撑过了下午,到了晚上又是另外一副光景。北欧的早餐丰富,正餐却无聊得很,大家商量着说不想在酒店吃晚餐,都想去外面的小馆子试试。
“最好还有大排档!”不知谁这么嚷嚷一句,惹得大伙儿都笑起来。
可惜freja任务结束回家了,不然还真想问问她。
“好像还真有一条美食街,”景怡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问过freja的,从fjordbyen沿着海边走,几分钟就能走到。”
“真的吗??”大伙儿一听,都来了精神。
“管它真的假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先前裴司翰部门那个女同事说,“就算找不到小吃街,也总能找到小馆子。”
我环顾一周,人都在,唯独缺了尚宛和裴司翰,他俩在一日游后回来就去房间了,剩我们这些人在这叽叽喳喳,虽然他俩不是同时走的,虽然我也知道老板和员工还是要拉开距离,不然谁都玩不尽兴,但一来缺了尚宛挺没劲,二来他俩同时缺席就是让人不舒服。
但恭敬不如从命,而且我也好奇这丹麦的大排档是什么滋味,便跟着大伙儿,五六个中国人“浩浩荡荡”,在这北欧小城还挺显眼,四处惹来当地人的目光。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小镇的街道上干净得不真实,在路灯下宛如积木搭成的童话世界,而我们,则变成了童话里的小人儿,来这里“到此一游”。
这里的海少了咸湿的气息,没有南方滨海地区的热辣风情,淡淡的海与凛冽的空气,像极了这里的人情,不过当地人说“慢热”是他们的性子,他们不容易和陌生人迅速打成火热状态,可一旦认可你,就会认真待你。
我们走着走着,空气里突然就飘来了烟火气,愈发浓烈,此时我简直想大声朗诵:子曾经曰过,吃是人类最神圣不可侵犯的爱好!
上次干这事儿还是跟尚宛耍嘴皮子。
果然,一闻到食物的香气,大家也不感叹街道整洁了,也不歌颂异国情调了,个个两眼放光,顺着那烟火气传来的方向扫视……
一条不宽敞的小街上竟排着头十个美食摊位,呵!这不就是丹麦的大排档嘛!看到吃的本来就亲切了,还是大排档,简直是亲上加亲啊,我趁大伙儿疾步奔赴“组织”,拿手机捏了两张照片,算计好了,等会儿连着美食,一起发给尚宛,让她心痒痒又不好意思过来,坏透了!
这里的大排档都有什么呢,海里刚捞上来的黑龙虾,用黄油和欧芹焗了,或者用洋葱和黑胡椒搭配着煮,要是不喜欢海鲜呢,还有鸭肉汉堡,扎扎实实的,比手掌还大,鸭肉烤出来后拆成丝,塞进汉堡里,浇上酱汁。
新鲜归新鲜,异域归异域,没了脏兮兮的烧烤架和透着异香的地沟油,怎么吃着寡淡无味,没了大排档的灵魂。
我去看大家的脸,可不是么,没有撸串的满足感,笑意也缺少灵魂。
但不影响我使坏,对着看上去很不错的食物一阵猛拍,加上刚才美食摊的,一起给尚宛发了过去,附言:是不是比酒店里的好吃多了?
过了几分钟,她给我回复了,也给我发了张照片,是道摆盘精美的菜,仔细看了是煎鱼,附言:应该是吧,我也在外面。
后面还有个该死的笑脸。
我将那张照片放大、缩小,不放过任何角角落落,只见盘子旁边有只酒杯,照片上只显示了半边,里面盛的应该是白葡萄酒,再去分析上面的倒影,模糊不清,盘子对面有没有人?有没有别人的盘子?别人的杯子?都看不见。
气煞我也。
说什么累了,要回房间休息,这肯定是和那个裴司翰出去共进晚餐了,我想了半天,除了裴司翰没有别人了。
“cecilia,”我找到裴司翰手下那个马屁精,“你们裴总晚餐怎么解决的?要不要邀请他过来啊?”
她将眼珠翻了一圈,想了想,“也是哦,我来问问他吧。”
“给他发点美食照片,‘引诱’一下。”我怂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