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phil这么一感慨,也不知他闹明白没,“厉害了。”他对我竖起大拇指。
说着话,菜也都上来了,我边吃边旁听他俩研究明天的报告,总之等吃完了,我觉得也没我啥事。
“宫女”来把餐盘收走了,他俩也研究差不多了,我随phil起身准备告辞。
“来往,你留一下。”
我头皮一麻,说不清是开心还是害怕,我有点怕再和她单独相处。
phil走了,我杵在桌角,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窗户外,飞机在铺满大朵棉花的空间里缓缓前行。
“你呀……”
我听到她柔柔地吐出这两个字,又好像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结束了。
我等了一会儿,再没有下文,又去看她,见她像在研究什么一样认真地看着我的脸,我条件反射地抹了一把,“我脸上有三文鱼吗?”
她像要笑,又收住了。
“你想跟我讲什么?”我问。
“想问你,能不能相信我?”
我乍听这问题,有点恼,又有点自责,一时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应对。
“我知道整件事在你看来都很蹊跷,也理解你会觉得我没说真话。”
“尚宛……”我避开她的目光,“其实,其实我没有立场弄清楚这件事,以前……我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是我无理了。”
我看着窗外的棉花,那边半晌没有声音,我又转回头看她。
我看到她的眼睛,毫无攻击性的神态,甚至像是深陷某种困境,却又坚韧地挺着。
“也许……”她终于开口了,“也许你有立场呢。”
她不再看我,也看向窗外我刚才凝视的地方,可这一朵云,已不是刚才的那朵。
“也许你的立场是我给的呢。”她又说。
好像有某种呼之欲出的东西,让我不敢再继续这对话。
“不会,你别这么想……”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来往,有些事情和我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不能讲,有合约在先。但我能和你讲的,都是实话。”
我消化着这话,“嗯。”
她看着我,牵了牵唇角,苦笑一下。
“那别想那么多了,我先出去吧,他们可能要纳闷我一实习生跟你有啥好谈的了。”我说这话时,满脑子都是裴司翰。
她略一扬眉,“好啊,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