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棒,她也学会了。
但这一句,就不够精妙了,我弄明白了,重点不单在语调,还在内容和语调的结合,有些话,疑问和定论,就是一天一地两个意思。
“梓言姐,三十岁意味着什么吗?”
她啜着酒,眼神虚了,“意味着……该清楚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嗯……”
她笑了笑,“也就是个说法吧,三十岁可不是一个开关,好像到了这一岁这个开关就触发了似的。”
我几乎苦笑一声,“就像我,想像不出两年后我能有什么变化,好像我一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说这话时,我想的是学业、人生,但好像那时那刻,两杯酒下肚,我和萧梓言各自的惆怅落在不同的频道上。
“是吧?你很早出柜的是吗?”
我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话题怎么跳到这里,稀里糊涂地点点头,“高中毕业后,知道被美国的大学录取了,就跟家人宣布了。”
萧梓言拿一手托着腮,身子微微前倾,“那你那会儿……怎么就……就知道自己喜欢女孩子呢?”
“啊,这个啊,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可能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吧?幼儿园的时候就喜欢我们班的漂亮小女孩。”
“噗……”萧梓言眼睛都笑弯了,歪着头想了想,“那我可没有,我幼儿园、小学,都是班上的漂亮小女孩”
我笑了出来,又突然顿住了,“你干嘛要去比较?你本来就直的啊。”
“嗯……”萧梓言应着,又低头去喝杯里的酒。
一时气氛有些诡异。
“局座,你说……人的很多东西会不会一辈子都在变?”
“当然了,随着年龄增长,女性的雌性荷尔蒙会越来越少,身体从侧面看慢慢变厚,面容也会老去,哦,过敏源也会隔几年变一次……”
我看着萧梓言欲说还休的脸,“有时候性向也会转。”
她的眼中一亮,立即又蒙上一层羞赧,“是吗?”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她啜着酒,满眼的心思,欲说还休。
“梓言姐,你和灼冰……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