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看他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映着月光的眸子浅浅弯了弯,手下也松开了。
身旁的傅晏宁爬起来就要走,冷酷无情地像青楼里的客人。
梁景湛慢慢欣赏着他的动作,等人刚站起来,他就拽住了那块衣袖,把人扯了回去。
傅晏宁被他一扯,不迭退了几步,刚转过身,一鼻子就撞到了他肩膀上。
梁景湛在他耳边低沉沉的笑:“你急什么?迫不及待地想投怀送抱?”
结结实实地一撞,傅晏宁磕得鼻子痛,被他的话再一气,就觉得鼻子更疼。
他一手推开梁景湛,方要揉揉鼻子,还没等他抬手,梁景湛就拉住了他的手,抬手在他鼻尖捏了捏。
“傅侍中还疼吗?”
傅晏宁被捏得哼了一声,他再一次沉着语调重复:“容王殿下放开臣。”
梁景湛松开了他的鼻子。
身前的人僵着身子,不敢做其他动作,好像生怕又被他捉弄,这副小心提防的模样让梁景湛觉得好玩。
但一想到正事,梁景湛只得暂时止住使坏的心思。
梁景湛拉着他坐下来:“今晚过后,京城再也无贼害,傅侍中不想多看看吗?”
傅晏宁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他心里还在生着闷气:“京城这么大,殿下如何保证没有贼害出现?”
梁景湛指了指屋檐下的街道:“你看。”
下面的街道已经走来了十几个人,十几个人身上的玉佩在月下一晃一晃地,让傅晏宁想起了什么,那玉佩与他之前见过的盗贼身上的玉佩无异。
“慢点。”
对面也同样走来十几个人,与之不同地是,这十几人几乎都是老者,旁边或有一个姑娘扶着,或者一个黑衣人扶着。
傅晏宁展开眉头,抬头诧异地看向梁景湛:“殿下这是……”
“看看就知道了。”梁景湛扯着他趴下来,神神秘秘道,“快开始了,快趴下,不然影响气氛。”
傅晏宁不明所以,被他拉着趴在屋檐上,静静望着下面。
看了会,傅晏宁就坐不住了,他还不忘一本正经地告诫梁景湛:“殿下,偷看不是件光彩的事。”
梁景湛把他身子拉了下来:“傅侍中是想让我用嘴堵住你的话吗?”
傅晏宁抿紧嘴,果然安静了。
对面接二连三地走来几个人,都被人搀扶着,多为老者,从他们这边过来的,则是一群着着玄衣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