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宁不假思索:“答案一样。”
梁景湛紧接着道:“没错,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能在京城里久住下去,谋取生业,说明什么?”
“京城纨绔子弟多,常有人做乱,趁机打压百姓,谋取私利,能久居者,一般都是背后有宗族势力或者与宦官为伍,官商勾结。”傅晏宁回答后,眼里的朦胧一瞬间去了大半,他隐隐约约明白了过来。
“是。那为何还会有人去他店里滋生事端呢?”
“……”傅晏宁沉默了。
梁景湛看他吃瘪的样子,心里一软,蓦然笑道:“我看傅侍中是不记得聚宝斋曾经是个什么地方了吧?”
傅晏宁彻底明白了:“此处曾是是断头台。触了死刑的牢犯,都会在此被处置,所以这间铺子价格更低了很多。而冤魂久久不去,所以又叫冤魂窟。”
“不错。”梁景湛点头。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京兆府门口。
“你看那是谁?”梁景湛指了指抬脚刚走进去的一个人影。
“驸马。”傅晏宁自然还记着才在街上看见过他。
“走吧,进去。”梁景湛走在了他前面,先一步进了京兆府里。
“哥,你可算来了。人家萧大尹正打算拿我当那只儆猴的鸡呢,你要是再不——”
座上一个面泛油光的人正翘着二郎腿,看到驸马后,迎面走了上去。
刚走到驸马身边,那人眼光忽然瞧到了梁景湛,看戏似的哂笑着:“我还当萧大尹去搬什么救兵呢,原来不过是个草……呦!傅侍中都来了啊,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傅晏宁敛着眉上了台阶,身影一点点地出现了在门口,他身上似载了一身风雪而归。
府里坐的几个人纷纷往门口瞧去,看清人影后都站了起来,神色各异。
“傅侍中来这做什么?”座上的男子低声抱怨着。
驸马也皱了皱眉。
“你们怎么来了?”萧魏升几步赶到了梁景湛面前,眉宇间的压抑阴沉如雪压山松,久久不化,郁结在了眉头间。
只是在面对梁景湛时,那双紧皱的眉才和缓了许多。
“来看看你。”梁景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光望着跪在地上一身褐色短衣的男子,“怎么了这是?”
在他身前的驸马也转过头,盯着萧魏升,“本侯听人说萧大尹要为了一介草民处置本侯的弟弟,是吗?”
“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本侯也理解,只是萧大尹的火却直接烧到了本侯的身上,本事可不小啊。”
傅晏宁面上沉闷,走到前面:“驸马不先问问小川侯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