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添在台上是处处放水,下面的人都和眼瞎了似的一个劲地欢呼雀跃。
“六殿下要赢了!”
周围几个人互相高呼着。
梁景湛的脑袋也不再发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手腕一翻,胳膊施力,一个小小的东西破空而去。
速度快到台下没有一个人看到。
扔出去的小瓜子打在了梁添身上,压剑的力道加深,六弟被逼到了武台边缘。
就差一点。
梁景湛又抬起手腕,但这次还没等他出手,一阵劲风自对面袭来,有风沙滚滚迎面而来。
梁景湛抬了抬袖,众人也都和他一样抬袖遮眼。
等风声小了,梁景湛就听到几个人道:
“离王……离王居然赢了?”
梁景湛放下胳膊,就只看见六弟躺倒在武台下,身上被划了很多道伤口。
看着格外狼狈。
底下的人愣了愣才接受了这个结局,迟顿地拍着手庆贺。
梁景湛笑了笑,目的也达到了。
“怎么回事?这风来得实在诡异,方才还有人以物击我发力。”梁添跑下武台扶起六弟,“六弟你没事吧?”
六弟没管他说了什么,捂着伤口说痛,脸早已成了猪肝色,嘴里恨得牙痒痒,被梁添扶着慌忙退场。
看着他们走后,梁景湛望向对面高台,将每个人都瞧了一遍。
那阵风来得确实突然,他实在想不到是谁出了手。
对面的傅晏宁还在低着头扶额小睡,桌上盛了酒的玉质小杯倒在桌上,酒滴顺着桌边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梁景湛特意看了别人桌子上面摆放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难道只是偶然?
如若真是傅晏宁所为,又是为了什么?
“容王殿下,到咱们了!”小公子出声提醒。
“好。”梁景湛走上武台,撩了撩头发。
拱手行过礼后,小公子拔剑,梁景湛两手空空。
“容王这次怎么不拿武器?”
“你懂什么,容王殿下是有自知之明了,你说本来就打不过,拿武器有什么用啊?”有人大声喊道。
另一个哂笑:“对啊,万一打不过输了也可以说是没拿武器的原因!”
“唉,这场没看头,结局都知道了。”
“……”
很多人都转头走了,仍还有几十个人留在台下。
走开的人不明白同伴为何还在这里,便问:“你干嘛不走?”
同伴嬉笑:“就想看看他是如何输的,这也是种乐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