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沈纤梦准时起床,在楼梯口迎面遇上了沈牧深。
她还记得昨晚的事,不冷不淡的喊了一声:“哥哥。”
眼底倒影的男人比她少站一个台阶,却也比她高出半个头。
此刻斯文儒雅的男人唇边带着笑,可她却感受到了无限疏离的冷。
沈纤梦抱书的手指紧紧捏起,手背泛白,指骨隐隐作痛。
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压力。
“哥哥,我先去上学了。”她想绕过沈牧深下楼,下一秒却听见——
“别叫我哥哥。”
温柔的嗓音说出这样一句话。
沈纤梦脚步停顿,眼圈转眼间红润了,含着泪水的眸子湿漉漉的看向他,似是不解:“为什么?”
“你赶走清清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沈牧深凉凉扫她一眼,像在看什么厌恶的垃圾。
他轻轻拍了拍衣袖,那里是沈纤梦拐弯时不小心碰到的。
男人依旧笑的温柔,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沈纤梦咬着唇走出了别墅,心底一片悲凉。
虞清!
又是虞清!
明明她才是沈家的大小姐,虞清凭什么比过她!
“大人,可以夺走她的气运吗?”
“当然可以。”
沈纤梦紧绷的神经松开,面上带着癫狂的笑,又有丝丝解气。
…
高三一班,郑惠君带了一名学生进教室。
她梳着学生头,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校服裹住的身躯瘦弱单薄,情绪异常的阴沉低迷。
“这不是一班的姚盼儿吗?她怎么会来我们班?”
“听说她家里很穷,以特招生的身份进来的,乡下的教学虽然没有城里好,但她也能排进一班。”
“一班的最后一名罢了,成绩下滑被挤出去不是很正常?”
“那也不至于来十一班啊,应该去二班才对。”
交头接耳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郑惠君跟姚盼儿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