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马群的话后,顾威受了不小打击,又在接连不断咳嗽着,他将带血的手帕悄悄藏在袖口中。
“还有多少战马可杀?”
司马群回答道:“之前那些老弱病残的战马杀了,如今只剩下些比较精壮的战马还活着。”
顾威下令:“杀!”
司马群愕然:“大帅……这……”
顾威道:“倘若士兵们都饿死了,我们拿什么去和敌方交战。石门关地带,风雪弥漫,积雪又厚,战马在这里并无多少用处。它们的存在,只会消耗掉我们更多的粮草。依照如今情况来看,步兵营比骑兵营有用处多了。”
“司马将军,你传我命令下去,再杀五千匹战马!”
司马群艰涩道:“大帅,倘若朝廷的粮草一直没到,我们又要杀战马吗?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顾威用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回答:“再坚持几日吧。援军那边已传来消息,他们就在离我们两百余里的地方,若不是遇上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估计粮草都送来了。你下去传达命令吧!”
“是,大帅!”
司马群离开之后,顾威“噗”的一声,又吐了几口黑血。
这位身经百战的元帅,此时身体已是千疮百孔。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当下必须要尽快想一个快速攻敌的办法。因为一旦他身亡了,那么军心便会大散,萧国要想打败西凉,更是不可能之事。
顾威知道西凉那边有位足智多谋的军师,要想歼灭西两人,必须用挑拨离间之计。他拖着有些颤巍的身体,挪动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至桌旁,又认真地观察着桌上摆放的地形图。
军营中有如此品行高尚的人,自然也有卑鄙无耻的小人。王山从南楚军营回来之后,向罗动复命。
罗动哈哈大笑道:“只要这次我们能和南楚的军队里应外合,不仅能成功劫持粮草,也能将这里的数万人马全部歼灭。韩俊,陶策,你们既然平时欺人太甚,那就别怪本将军出手无情了!”
罗动根本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尽在陶策和韩俊的视线之内,王山偷偷溜出军营时,早已被陶策手下的人盯上了。陶策手下的四名心腹一路尾随,尾随至南楚军营前三十里处,才悄悄回来向陶策禀明情况。
陶策重重一拍案几:“看来,这罗动是派人去和宇文彦通风报信了。我们就来个请君入瓮好了!”
他想了一下后,又犹豫道:“我们本来的敌人是西凉士兵,倘若宇文彦搅进这趟浑水中来,那我们岂不是又要多一个敌人了?我们只带了这三万兵马,真要和南楚那帮土匪干上,估计也会伤亡惨重,还怎么去支援顾伯伯?”
“南楚那帮土匪习惯了这种恶劣天气,和我们手下的士兵不习惯啊。”
韩俊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这事还真挺难办了。”
在营帐外的上官澜已听到这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他笑盈盈走进来:“无妨,你们的担心都是多虑的。有老夫在,不管南楚那帮人多么彪悍,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