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扭有些酸疼的手腕后,他将手掌盖在了奚玉汝的脑袋上——奚玉汝粗了心,最后一根没系紧。
“你……”奚玉汝一惊,想抬头却被他摁住,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看上似乎有些脆弱。
黎奉眸光幽深,他从口袋当中掏出了方才礼盒上拆下的烟灰色缎带,很是刻意地拿到了奚玉汝的眼前让他看。
“奚玉汝,我看到了。”他说。
在奚玉汝愣神的短短几秒中,黎奉快速地解开了其余的带子,转而将奚玉汝抱坐上凳子。
攻守易型。
随后,他学着礼盒上的包装手法,将那缎带缠绕几圈堵住口之后也打上了一个工整的蝴蝶结。
“黎奉!”奚玉汝莫名有些慌张,想要喝止却又不得。“你现在的状态……”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黎奉俯下身轻啄了一下。
完了,他想。
确实完了,黎奉的恶劣因子在这样情况下展现得淋漓尽致,变得越发任性自我,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求你。”奚玉汝几乎要哭了。
黎奉只给一些,总又不肯多给,只顾吊着他,让他悬在半空落不了地又登不上峰。
绑着的柔软又宽的缎带似乎都成了钢绳,一点一点地被打湿。
“放过我。”他说。
黎奉便凑在他的耳边回答,“还不行,奚玉汝。”
“还不行,Жeha”
奚玉汝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明明最初的时候黎奉还是一个做什么都要询问他的单纯少年,好像随着年岁的增长,也自动地增进了这方面的经验。
十分可恶。
总之,一切都来势汹汹。
或许他也不该责怪黎奉,毕竟到了后来他自己也沉沦在了其中,很没有羞耻心地抛弃掉了自尊,那些说过的话,是他清醒的时候怎么都不愿意回想起来的。
最后的最后,他像是晕厥过去的。
……
奚玉汝累得睡着了,眉心舒展、嘴角带笑,仿佛什么烦恼也没有。
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当中,雪白的被褥将他紧紧地团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像是一团轻飘飘没有重量的云。
黎奉将那对陶瓷小人给拿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床头无论怎样都不会坠落到地上的位置,然后学着小梨子握住小玉的模样,在被褥下紧紧地握住了奚玉汝的手。
香雪兰的气味恢复如初,眷恋地缠绕着身边的人,妄图浸染入每一个细胞,将此人全然沾上属于自己的味道。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将脸埋在了奚玉汝的肩窝处,深嗅着并不属于信息素范畴的熟悉味道,感到安稳与幸福。
十多秒之后,黎奉也渐渐地睡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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