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反驳就完蛋了,她嘴一张,某禽獸趁此机会,那刁钻的舌尖就直接往里探入,他容不得反抗,死命的钳制住她。
元素这会直恨自己的无能,被他这么一弄,身体就发软发虚,最后不明不白的就成了她的人肉褥子,被垫在他精壮结实的身体底下,化成了一滩柔顺的水。
他今儿晚上兴致还是那么高,可元素头脑昏痛,心下发闷,憋屈得像一个月没见过水的小骆驼,脑子里一团理不顺的乱麻。
烦,烦,烦!
于是乎,她下定了决心和他拧到底。
抗拒不过,也不能给他任何回应,她一动不动。
这回是真的死鱼了!钱傲泄气的在她上方盯了她几秒,又把他刚才弄乱的几撂头发拨开,一双黑幽幽的眸子满是不解,低低地唤了一声。
“元素,你咋呢?”
干脆闭上眼,不理他,这是元素长期作战后总结的战斗经验。硬抗,不如软抗,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软她此时做不到,硬又怕把他惹急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所以,折中办法,她称之为:软抵抗。
罩在身上的阴影越来越近,也不知道吃错啥药儿了,今儿软抵抗的结果是肩膀被他捏得快要脱臼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她狠狠咬着唇,还是不吭气。
“啥臭毛病?真他妈轴。”
在这个活动范围里,大多数时候他就是主宰,哪里容得她放肆?
一阵激灵。
元素哗的坐起身来,正巧与他的俯身动作迎在一起,鼻梁骨猛地撞上他肩膀上,刺啦刺啦的痛。
也许是鼻子撞痛了,也许是心里痛了,总之她痛恨他,也痛恨自己,自作自受,丢人现眼,说出来的话也就更呛人。
“钱爷,难不成我还得说句欢迎光临?”
握拳,气结,钱傲半眯起那双锐利的黑眸,按下她的肩膀,高大的身躯贴上她,彰显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
“别他妈总是挑战老子的耐性。”
气压太低了,那压迫感让元素窒息般无法呼吸,刚想放嘴咬他,可他的身手也太迅捷了,不到一秒就擒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腰身。
其实她根本不明白,她以往能够那么麻利的又咬又打,完全是他惯着她,让她作,如果他不愿意,她想咬,哪儿能那么容易?
心紧张得怦怦直跳,她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挑了挑眉。看来难逃一劫了,不就是做嘛,也不多这一回,爱咋滴就咋滴吧,把心一横,她索性直白地说。
“要做什么就快点,不做就滚蛋,我要睡觉。”
额上青筋乍现,钱老二双手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那双眼睛野兽一般,快要喷火儿了。很显然,这位爷气得不轻。
“元,素。”
元素心跳如麻,脸上却毫不服软,强装镇定地直视着他。
他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老子,真想掐死你。”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怒火差点焚烧了他的理智,想他钱老二,响当当的爷们儿,他多么骄傲,多么强势,多么霸道的一个男人,走到哪里别人不是卑躬屈膝的对他,可这个女人居然埋汰他到这个份上。
躁狂的情绪撕扯着他。
拳头如同疾风骤雨般砸下,将元素吓得魂飞魄散,紧紧闭了眼,可是,风声掠过,想象的疼痛没有到来,那拳头越过她的脑袋,直直砸到床头上。
一直悉索声后,等她再睁开眼,只看到穿戴整齐的男人高大的背影,和那一扇被他摔得响彻云霄的门。
他走了!?也好!
这样不清不白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元素坐起身来,抱住自己的膝盖,脑子里乱糟糟的,她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轴什么。活了二十一年,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难题。
睡也睡不着了,她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会电视转移注意力,累了再睡吧。
转了几个台,谍战之后,就宫斗,宫斗完了还宅斗,或者把谍战搬到宫廷里潜伏……心情糟糕的人,看什么都不顺眼,放下遥控器,闭上眼躺着听电视。
“各位观众,本台刚刚发回报道,今日晚间八点十五分,在某高级寓所内,发现一具裸丶体女尸,现场惨不忍睹。经警方证实,死者是某外国语学院大三年级的学生,死者生前曾遭受过惨无人道的性丶侵害,这是连日来,我市发生的第二起女生被害案件,案情颇为相似,疑为同一案犯所为。为免市民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