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过去,紧锣密鼓的搜查仍未结束。
项容现煮了两碗豆粥,分了一碗给谢善和。
谢善和小口喝着,说:“谢谢你,那些钗环首饰都给你吧,我不能白吃白喝。”
项容看出来谢善和对那些首饰充满厌恶。
所谓的赏赐,对她来说,是深刻的羞辱。
但从现实来考虑,她要活下去,又的确需要银钱傍身。
项容想了想,顺着她的话道:“该收的钱我不会同你客气,不过用不了那么多。多出来的那部分我先替你保管着。”
谢善和是聪明人,等最浓烈的恨意慢慢掩埋在心底,她要面对新的人生时,就知道即便再抗拒,该用的还是要用。
谢善和听了项容的话,没再吭声,默默喝着粥。
她以前话很多,家里人就爱听她叨叨。
但现在没有人再听她叨叨了,她也没那个心情说话了。
于是一时间,几乎比项容还要沉默寡言。
午饭过后,谢善和继续歇着。
项容把屋里的每扇门和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
因为外面的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郁的硫磺味道。
大概是早晨的时候,项容就闻到了淡淡的硫磺味。
之前天门山上的硫磺味不至于飘到镇里来。
现在只能说明,空气中的硫质气体在不断攀升。
项容离开卧房,临走前叮嘱谢善和。
“戴好面罩,别拿下来。”
谢善和乖觉地点头。
她之前在琼楼庄几乎天天都能闻到很浅的硫磺味,后来习惯了,不细细去嗅,反而闻不到了。
但现在的这股硫磺味让她感到了不适,喉咙里痒痒的,咽口水会有一点难受。
哪里出问题了吗?
她不明白,疑惑地去看项容。
可项容已经关上卧房门,去了堂屋。
项容来到堂屋,将面罩里头的活性炭口罩拆下来,换了个新的。
上午一闻到硫磺味,她就在空间里找出了活性炭口罩。
只是这个口罩,她无法分享给谢善和,只能尽力让谢善和待在密闭的空间里。
不过应该也不会待太久了。
越来越浓郁的硫磺味道,足以让街上的护卫承受不了太久。
而火山喷发前的种种预兆和异动,也会分散他们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