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她看的历史剧判断,这小巧精致的雕刻品是兵符吧?
不过好像只有一半。
另外还有一份被卷成管状的信。
项容暂时没去细看信中的内容,她感觉今晚的事情发展有些超乎她的预料。
她晃了晃手里的两份图纸,“这也是从那个将军身上拿来的?”
谢善和看着图纸,缓了缓神,慢吞吞地说:“他与人议事时,并未避着我,大概是觉得我会永远被困在庄内,直到死去。”
“我拿的那两份图纸,是大燕的舆图和襄州的军力布防图。”
“我想逃出牢笼,舆图总是有用的。”
“那张布防图则是我特地拿的,我、我是准备把它藏起来的,如果我被抓回去,只要咬死不说出布防图的位置,他们就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杀了我。”
项容不由得目露欣赏:“你很聪明。”
说完,项容仔细看过两张图纸,然后道:“如果你相信我,这两张图纸暂时交给我保留,待躲过搜查……”
项容没说完,谢善和便道:“你拿着吧,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即便把图纸放我这里,我也守不住。”
项容将图纸折好放进怀里,实则放回了空间。
接着她展开了荷包里的那封信。
收信人被唤作“吾兄秦朝”,落款则是“弟书怀”。
根据信中内容分析来看,这个自称弟弟的书怀应该是宁州守军统帅,而秦朝则是襄州境内的军队统帅。
宁州统帅写信,是邀请秦朝共谋大事,初步计划是联手攻打梁州。
这样的信应该看过就被烧毁,秦朝却将信和兵符一起放在贴身的荷包里,可见他还没打算好如何做,或者说他本质上并不信任所谓的弟弟书怀。
所以要把信件留下作为证据。
项容把信折好同样塞回荷包,对谢善和道:“这个荷包我也收起来了?”
谢善和顾不上点头,她受不住瘙痒,身上被抓出不少抓痕,脸上也没逃过。
看着有些吓人。
项容给她喂了一小口温水,又道:“你可愿意同我说说之前发生了什么?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没问。”
谢善和沉默片刻后,低声道:“我们一家五口到了桃花镇,因为没有足够的粮食银钱,无法进来。”
“于是我们就离开了,继续朝东走。”
“但是没多久,身后有人追上来,强行要买我。”
“我爹娘和我两个哥哥不同意,他们就动手打晕了我们,醒来后,我已经在某个房间里,身上……”
谢善和没再说下去,转而道,“他们把我的家人都囚禁起来了,说只要我乖乖听话,好好服侍人,他们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