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朝廷名存实亡,州府各自为政、乱象四起是不可避免的事。
老板越说越愁,索性不想了,转回原话题。
“客官,跟您说句老实话,这县里总共也就三家典当行,不论您去哪,都是这个价格。”
项容心里知道卖不出高价来。
何况这簪子,她只付出了点苦力就得到了,也算是空手套白狼。
她没想太贪心,但也不愿被当冤大头。
项容一本正经道:“老板跟我说实话,我也跟老板说句实话,我在梁州也是富贵人家出身,这簪子是梁州数一数二的工匠花了三个月打造的,不说价值连城,也是价值千两。”
“要不是家中遭灾,我前来益州投奔亲戚,身上没碎银子买见面礼上门,我也不必来典当。”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不管这簪子多少钱,项容都往值钱了说去。
而且看老板那发光的眼神,就知道这簪子本来就不是水货。
“老板,这么着吧,我不活当了,改死当,一口价,你给高些。”
“那就一百二十两。”
“这样做生意就没意思了。”
项容转身就走,“好歹货比三家,谁家更识货,这簪子就归谁家。”
“哎,客官别生气啊,咱们慢慢商量嘛。”
老板放软态度,“客官想卖多少钱?”
项容伸出一只手:“五百两。”
“客官,您别逗了。这个价格谁都不会收。”
“那就四百八。”
“……”
“四百六。”
“……”
眼看项容二十二十的降,老板也累了,“一口价,二百六。”
“不行,最低四百两,否则我就去别家了。老板总不想自己费了半天唇舌,最后啥也没捞到吧。”
“四百两太贵了,一人退一步,三百两吧。”
最后在与老板的极限拉扯中,项容把簪子卖了三百五十两。
你来我往,在典当行耽误太久了,项容实在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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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也累了,要不是看簪子的确很好,他早让项容另选他家了。
这生意也太难做了。
两人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双方都没觉得自己赚了。
钱在其次,主要是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倦。
……
项容喝了口水,缓过神来,前往粮铺。
果然如典当行老板所说,物价涨了,四方县的粮价,比之灵风城,几乎翻了一倍。
但项容现在有钱了,趁着粮价再涨之前,多购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