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子衿暗自一笑,果然,无论皇帝到底还是男人,似野兽般受不得撩拨。
她如同猫叫,将指尖伸进他的发丝间,尽情享受,把自己的反应一五一十的展现出来。
夜里的皇帝只是一个男人,男人不需要你和她讨论琴棋书画,只需要一个女人。
常子衿觉得自己定位的非常对,于是这夜比任何一次都更像是一种狂欢。
高无庸在外头守夜,看着风清月朗,心道陛下每次一召见常宝林,折腾的都够晚啊。
常子衿懒懒睁眼的时候,金龙幔帐外已经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爬起来穿好衣服,掀开幔帐走了出去,眼见皇帝陛下已经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她微微有些羞赧,“臣妾起来晚了。”
皇帝陛下抽出空瞥了她一眼,“没有,今个比往常都早。”
常子衿顿时满脸绯红,随后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那意思就是,还不是你害的。
如此大胆的举动,高无庸垂首,只当作看不见。
穆景明笑了,道:“既然常才人如此辛苦,朕也不好没有表示。”
常子衿一听自己又升了,登时一喜,笑眯眯的跪地谢恩,“皇上大方,臣妾谢皇上。”
穆景明乐不可支,晋封过这么多次妃嫔,倒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大方的,无奈的摇了摇头,人便离开了。
等着人走了,腰酸背痛的常子衿才起身,她知晓,还有一场硬仗呢。
当踏入凤仪宫的紫云殿时,目光齐刷刷的扫了过来,皇后端着和蔼的微笑:“常妹妹来了。”
此时人还不算齐全,她上前欠了欠身,恭敬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进来,一看是卞才人,她快步上前,行了个礼:“臣妾竟是还没常妹妹来的早,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常子衿对于卞才人总是给自挖坑十分不解,不过她刚刚晋封了才人,底气也足了一些,微笑道:“时候还早,若是待会后进的妃嫔一个个进来请罪,皇后娘娘可就疲乏了。”
卞才人吃了个硬钉子,当即脸色一凝,皇后仿佛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争斗,温和道:“都去坐下吧,日后卞才人也无需这般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苛刻,容不得人呢。”
卞才人目的不成,反被教训,当即脸色微变,却是屈膝道了声是。
过了一会儿,人陆陆续续的齐全了,场面也热闹了起来,瞧着常子衿的目光都带着一抹打量,盛婕妤更是拈酸道:“常宝林的气色可真是好。”
刚承宠过的人,气色自然好,眉宇间一抹摄人的光泽,叫人移不开目光。
只是如此说出大咧咧的话,还是叫人忍不住脸色一红,常子衿恍若不懂,认真道:“婕妤的气色也是很好。”
盛婕妤一呆,随即又气又恼,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众位妃嫔见状忍不住掩嘴一笑,皇后则是对这个表妹着实的受不住,轻咳一声道:“盛婕妤错了,如今要叫才人妹妹了。”
立刻有小太监宣旨,礼毕后,皇后道:“常才人深得皇上看重,屡次晋封,日后定要戒骄戒躁,为皇家开枝散叶。”
常子衿谢了恩,回到座位上。
然而场面却是凝结了下来,她垂首盯着绣花暖靴,知晓自己这屡次晋封是有多打眼,后宫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但是不是还有个更打眼的安美人么?
她往对面看了看,安美人从进来起便安静不语,优雅的坐在梨花交椅上,安静闲适。
便在这时,传来一声唱礼:“昭仪娘娘到——”
随后就见花梨木透雕喜鹊登梅落地罩外身影若隐若现,随着一声娇笑,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常子衿随着众人起身行礼,不由多看了眼这传说中的宠妃,宁昭仪。
只见她一身青烟紫绣游鳞拖地长裙,将身型勾勒的美好,随着行走,可见苏州锦秀织布的缎鞋。
螓首蛾眉,星眸微嗔,带着点点光芒,随着流转之际,顾盼神飞,飞刀髻高耸反转,发髻间用昂贵的宝石所点缀,耳上挂着红宝石耳坠,艳丽的浑然天成。
“本宫几日不来,竟然还多了两个妹妹。”
她用傲慢的目光扫过,因为来的突然,场间本没她的座位,盛婕妤就是在不甘心,也要后退一席。
宁昭仪俯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含笑免礼,宁昭仪坐下,接过宫女的茶,这才免了众人的礼。
皇后道:“妹妹因为生病,好几日没来,如今本宫便给你引荐一下。安美人。”
被点了名字,安美人站起了身,俯身行礼道:“参见昭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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