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换个地方透透气。
他又想,自己忘记不了那晚的事,或许是因为久未踏入后宅,身体产生了渴望。
让身体舒解了,就不会记着那晚的事了。
可到了木锦院,看着泡过香汤、裹着半透明纱衣冲自己妩媚娇笑的姜元儿,他却一点兴致都没有。
甚至有些扫兴。
姜元儿身着半透明的轻纱小衣,像蔓蛇一样缠着魏千珩的身子,手指不着痕迹就勾开了他的腰带,堪堪滑进去抚上他紧实的胸脯时,就被魏千珩一把抓住,连着她整个人掀丢到一旁。
他起身整理衣裳,冷冷丢下一句“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木锦院。
姜元儿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着魏千珩,最后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不由呆在当场,一口气憋得胸口快炸开了。
她将气撒在进屋收拾的丫鬟身上,又打又骂,凃嬷嬷连忙拦下她,心痛道:“奴婢知道夫人受了委屈,可殿下今日进了咱们的院子,此时不知道多双眼睛盯着,若是夫人此时闹出动静,只会让其他院的人看了笑话,夫人千万要沉住气。”
姜元儿听进了凃嬷嬷的劝,没有再发脾气,可心里的那口气还是憋得慌,红着眼睛道:“我苦习房中之术又有何用,还不如那合欢散顶用。”
凃嬷嬷拧眉道:“奴婢瞧着,自那晚之事后,殿下有些反常,或许殿下心里留存着那晚的阴影,灭了兴头,这才骤然离开的,主子不用灰心。”
姜元儿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若有所思道:“嬷嬷的意思是,只有找出那晚之人,解了殿下心里的结,才能让殿下恢复如常?”
凃嬷嬷了然一笑:“不论是为了殿下,还是为了王府安宁,那晚之人都必须找出来。若夫人能替殿下找出此人,想必下月的玉川行宫之行,陪侍殿下身边的人,就是夫人您了。”
眸光骤然一亮,姜元儿激动道:“与殿下独处的机会我必定不会放过——我一定会找出那个贱人来。”
凃嬷嬷所料不差,魏千珩的反常,确实与那晚之事有关。
越是不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谁,魏千珩越是忍不住去想,像着了魔一样。
当姜元儿一双柔手抚上他的身子时,他眉头紧皱,脑子里不可抑止的又想到那晚的情形来。
顿时,对姜元儿的撩拔伺候,他非但不觉得舒服,反而生出了厌恶排斥来,一把将她推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主院,魏千珩阴着脸问白夜:“我让你查的迷陀一事如何了?”
三日前,他曾吩咐白夜暗访京城所有药铺,看能不能通过迷陀的去向和购买者,找出那晚的神秘女人……
白夜拱手回禀:“属下正要向殿下禀告,此事颇为蹊跷,属下走访了京城所有的药铺,三个月以内却没有一家售卖过迷陀,连问药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