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关头,她也没说话,免得刺激到他那颗受了伤害的心,只小心翼翼的掀开襁褓,看了看小儿子的模样,很爱怜的亲了亲他。
皇帝闷了一会儿,才沉沉的开口:&ldo;朕看了看,这小子眉眼有些像你,倒是跟前头两个不一样。&rdo;
无论是元景还是元朗,都是像皇帝多些的。
听了父皇的话,元景沉默着没有说话,倒是元朗,相对要活泼些,有些好奇的凑过去:&ldo;是吗?我得仔细看看。&rdo;
皇帝看了看两个大些的儿子,再看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儿子,觉得自己的忧伤要漫出来了。
‐‐说好的小公主呢!
接下来的日子,青漓便只留在内殿坐月子,逗一逗自己刚刚出生的小儿子。
都是自己的骨肉,皇帝自然也是喜欢的,可前些日子一直认为那是女儿,一下子变成了儿子,难免有些接受不了,连奏折都没什么心思看了。
要是只猫,只怕就是耷拉着尾巴,毛也没梳,一副吃了带刺仙人掌的神情。
青漓看他闷闷的坐在床边,好像也生了一个孩子,需得坐月子一样,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心疼:&ldo;没女儿就没女儿,别人家想要儿子还要不到呢。&rdo;
她不去看他,只将一侧的三皇子,名唤元彻的小儿子抱在怀里,细细的亲他眉眼:&ldo;别理你父皇,母后疼你。&rdo;
&ldo;唉,&rdo;皇帝长长的叹一口气,任由自己的毛尾巴耷拉到地上,也不去管:&ldo;可能,朕没有这个福气吧。&rdo;
向前伸臂,他道:&ldo;给朕抱抱他。&rdo;
青漓暗自笑了两声,轻轻将元彻抱给他了。
这日晚上的时候,有臣子进宫议事,皇帝便传信叫青漓先行歇下,不必等他。
莺歌过去铺床,看向一侧躺着的元彻时,禁不住笑了。
青漓奇怪的看她一眼:&ldo;怎么了?&rdo;
&ldo;娘娘大概不知道,&rdo;莺歌压低了声音,道:&ldo;今日陛下去库房找东西,可巧瞧见昔日那幅送子观音图了,又气又恼,令人拿去烧了。&rdo;
青漓不由得笑起来:&ldo;后来呢,烧掉了吗?&rdo;
&ldo;没有呢,&rdo;莺歌低声道:&ldo;陈总管说,那画既然如此灵验,不如留给几位小殿下,将来说不定能用得着,陛下就吩咐收起来,眼不见心不烦了。&rdo;
青漓失笑出声,不由得摇摇头。
这个人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笑完了,她又有点心疼。
这之后,他们大概不会再有孩子了。
生这个之前,皇帝便同她说过,无论男女,都是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