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证据摆在眼前,还敢狡辩!”雷捕头提拳又想打,猛然感到身旁梁静安的逼视,只得悻悻放下手。一旁蔡小纹听到此时,满头虚汗。腿脚忽地一软,险些站不住。苏釉赶紧用力扶住她,低声问道:“怎么了?!”
“师姐……”蔡小纹急促地轻喊了一声,扶住了苏釉的手肘摇头道:“没事。”
她不说,苏釉却知她心里在受什么煎熬。之前不愿告诉蔡小纹的同行之争,终于还是被她亲历,看了个真切。苏釉不怒凌小楼伤了自己,只心疼这只对谁都掏真心的笨蛋蚊子。有外人在场,她不能随心所为,便不停地捏按蔡小纹的手心,柔声轻语:“没事,没事……”
可怎能没事?门又大开。这次进来的是早就派人去唤的谭花。她长发未束,已被晚风吹得凌乱,颧骨高突,脸颊酡红,两眼无神,一看就是病中未愈。
凌小楼本还在嘶声辩解,一见谭花迭撞进门,眼神骤然剧痛,再说不出一个字。
“小楼……”谭花跌倒在凌小楼身前,双手慌乱地向她摸去:“他们说是你伤了苏釉……是吗?!你……流血了……受伤了?!是你伤了人家吗?!”谭花语无伦次,眼睛通红的简直要坠泪。
还未说话,凌小楼潸然泪下,抓紧谭花的双臂哭道:“师姐我没有……我只是想探听到蔡小纹明日比试的紫砂会是什么……我……我想让你得第一……”
“你……小楼……你干什么……”谭花仿佛突然不认识自己相依为命的师妹一样,看向凌小楼的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你身体不好,还不肯休息,没日没夜地练习制陶……他们笑话你,说山色工昙花一现!只有我知道你有多努力!”凌小楼泪流满面,撕心般痛哭:“我知道你是要完成师父的遗愿。我想帮你完成……我不想再看你这么折磨自己了……我……”
噗!
一口血喷出了嘴角,凌小楼被一拳揍倒在地。她刚转过头,又一拳扑面而来。
“小纹!”苏釉完全没料到蔡小纹会突然挣脱自己的牵扯冲出去。她惊愕地大喊,一时忘了迈步。
而蔡小纹置若罔闻,骑在凌小楼身上拳如雨下:“你这个畜生!”
满座皆惊。谭花也惊骇地楞了刹那,接着就扑倒在凌小楼身上,企图挡住蔡小纹的拳头:“别打……别打她!”
蔡小纹暴怒中哪里肯听,一掌就把谭花掀开,揪起凌小楼狠下拳头:“为了优胜,你废我师姐右手!我师姐也是陶师啊!你废她右手……要不是小师叔,我师姐就再也做不了陶了!你这个畜生!”
“小纹!别打了!”苏釉终于反应过来,扑到蔡小纹身后,抱着她的腰就往外扯。可哪里扯得动。好在身旁习武之人多。有琴博山抢在梁静安之前跨来,把蔡小纹扯离了凌小楼。苏釉慌忙紧紧搂住她,嘶声喊道:“别打了!听话!”
蔡小纹被有琴博山推开,已离凌小楼老远。泪水滚滚而下,她不甘地在苏釉怀里挣扎,哭喊道:“师姐……只有你有师姐吗……你为了你的师姐就可以伤害我的师姐吗!”
砰!谭花爬到苏釉蔡小纹身前,伏地而跪,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筑莲工诸位!我替我师妹向你们赔罪了!请你们原谅她!我……山色工退出明天的陶鉴!”
“师姐!”凌小楼满脸是血,顾不得擦就向谭花爬去,哭道:“你不能……”
啪!谭花反手一巴掌抽在凌小楼脸上:“你给我住口!不要叫我师姐!”她转身又伏跪在地,哭求道:“小楼年幼,做事不知善恶。是我做师姐的教导无方……给筑莲工赔罪,我愿永不再参加陶鉴!求饶小楼这一次……求你们……”
“你不必如此!”苏釉伸手相挡,不让谭花再磕头。“我不怪她伤我。因为……她的心情,我能理解……”苏釉转头,眼神恳切地回望泰斗。得到他默许后苏釉对谭花道:“筑莲工不要求严惩她。一切只凭衙门裁断。”苏釉把蔡小纹抱起,想掏手帕给她擦泪。可刚放开怀抱,这只蚊子又不老实了。
蔡小纹自己抬袖子抹掉泪,上前几步对会长道:“我也退出!抓到伤我师姐的凶手就行了。我真不稀罕这个为了第一就能暗箭伤人的陶鉴优胜!”说完,她转身向泰斗和有琴博山各行一礼,然后抓紧苏釉的手,拉着她大步而去,再不看谭花凌小楼一眼。
满座愕然。窦大小姐最先打破沉默,起身对会长道:“那么凌小楼就暂时关在陶会吧。明日我会让捕快来押人。我就先告辞了。明日陶鉴早等会长。”
会长疲惫地点头:“大小姐请自便。”
窦大小姐领了雷捕头向堂外走去。这时,一直事不关己高高顶猪的颜耳令忽然站起,向窦大小姐的背影朗声道:“窦大小姐,请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儿童节快乐!我又回来了!
唔……治愈的时间比我想象的快啊。谢谢暖人心的姑娘们tt我都记在心里……啧啧好肉麻咳咳,既然回来了。我就要好好写了!我有理想有目标!我要创下自己的文风,名叫“通俗猥琐种田流”!
我准备写种田三部文美人肩是第一部,貌似好像可能也是最虐的一部其实一点也不虐嘛对不对_还有第二波呢
ps谢谢大师姐的手榴弹,我好爱乃啊……
第86章拼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