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你一个人?那我们一起走吧?”
“不不!”蔡小纹偷眼看去,侯种儿一行正想这边走来。侯种儿脸上的挤眉弄眼,隔着这么远都能看见。她挪了半步,挡住李阿俏前看的视线:“不要过去。”
“为啥啊?”李阿俏没看见侯种儿,只是十分不解。
“因为……因为……”蔡小纹最不会说谎,接下这个差事,真是对自己莫大的挑战:“因为那边的花灯没啥可看的。”
“那是主街,花灯才好看呢。走吧。”说着就要往前走。刚走半步,又被蔡小纹挡住。
“真的没有啥好看的!那边那边……”蔡小纹急的额头都出汗了。俗话说急中生智。蔡小纹在着急下不一定能生智,不过就算是生点别的也能拖延拖延。她想能取玉峰第一俏作为自称,想必是对自己的相貌自信自傲,不如投其所好。于是蔡小纹两眼忽闪,强作羡慕道:“再好看也没你好看。你就是今夜最美的花灯……”说完,就仿佛觉得有点恶心似的。她转身想拍胸缓缓,刚一扭脸就看见身后目瞪口呆的苏釉。
“师姐……啊!不是不是!你别误会!”
啪嗒……这次掉的不只是肉馅。整只包子,从苏釉手上翻下,骨碌碌地滚到今夜最美的花灯旁……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年底真是忙啊……我肿么有好久没更文的错觉?
不过没关系,每当有这种错觉的时候,去看看云姑娘的最后更新日期,我就释然了
天好冷人犯困,更文不容易啊……好困!去睡!
差不多下一章就要启程去宜兴了吧。前路漫漫,公主送你茶叶蛋
第45章出发了吧
不懂爱的日子溜得快。转眼就到了启程的那天。这次的送别饭是在苏家吃的。因为风铃汤圆两天前已经先行从另一个方向向江南出发。所以吃饭的人只有四人。没有风铃汤圆打下手,大家都懒得做大菜,所谓给苏釉蔡小纹饯行宴,结果是下了四碗面条了事。
饭毕,苏釉和蔡小纹最后检查遍行李。蔡师傅跟着蔡小纹左右不住地絮叨。苏夫人则把裹了金银的几个手帕交给苏釉,叮嘱道:“这次带着小纹出门,该花的你就多花些。给你多带金子少带银子。万一钱不够,这里还有一张交子,一百两,在金陵府的万友钱庄。你带着我的小印去兑。这里的十两金子是你师兄给你们两的。”
苏釉接过钱帕,分开放在背箱包裹里,仔细塞好,问道:“师兄今天是为什么没来?”同门之宴,孟子印极少缺席。何况蔡小纹是第一次跟着苏釉出远门,他却没来。苏釉有些在意。
“子印要监制一批贵重陶,离不开窑,跟我说了祝你们一路平安……小纹很少出远门,你是师姐,要多照应她。听到没有?”
“是……”苏釉瞥了眼不远处正用围巾把脑袋围成圆球的蔡小纹,想到漫漫长路就要和这只笨蛋蚊子一路同行,忍不住地兴奋。可是兴奋刚刚冒出头,她又想起那晚蔡小纹对李阿俏的那句最美的花灯,心咚地一沉,狠狠地把冒头的兴奋砸了个眼冒金星。蔡小纹觉出苏釉的目光,也转眼对视。苏釉立马傲然扭脸,用做作的气质对蔡小纹无声地说道:哼!
蔡小纹竟读懂了这个哼字,心里烦躁不堪。遥想那天苏釉手中的包子掉地上后,蔡小纹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苏釉就捂脸而奔,居然直跑回了家。而蔡小纹被人群一挤,竟然没有追上。等蔡小纹追进苏家时,苏釉刚把卧房门关死。然后,无论蔡小纹如何拍门打门撒娇耍无赖假装离开,苏釉就是不开门也不说话。蔡小纹最后实在无法,只得隔着门对苏釉解释为什么要做出那种违心的形容。结果收到了不少出来上茅房的苏夫人赌友们的好奇目光。就在这么又羞又臊的结尾下,蔡小纹不料苏釉还不搭理自己,烦躁从此而来。她就没有想想,她形容别的女人是最美的花灯,师姐凭啥生气?
眼看一切都收拾好了。苏夫人和蔡师傅帮她两人拎了包裹,出了院子。一辆无篷的马拉板车,已经在院门口等着。
苏釉把自己背上的竹背箱卸下放在板车上,顺便扫了眼车夫,不禁惊大了嘴巴,转身就问娘:“娘!这这这……”
苏夫人挺不好意思地笑笑:“有厢的马车都不出城,只有这个能拉得最远。我想能帮你们省点路就省点路。这段路你们就凑活坐,等到下个城,你自己租个好车。”
“不是!”苏釉压低手指着赶马的车夫,小声道:“这也太老了吧!”
苏夫人对苏釉这种年龄歧视的想法很不屑:“老马识途你懂什么啊。再说了,年轻英俊的戏子好找,年轻英俊的车夫我上哪给你摸去。你就凑活吧。”她走前几步对老车夫道:“老大爷,您今年高寿?”
老车夫颤巍巍地举起手放在耳边:“啥?”
“您老高寿啊?!”
“哦哦……问我会不会咳嗽啊?不咳嗽不咳嗽。”老车夫低头,哆嗦嗦地拿起个熄了火的烟袋对苏夫人道:“不抽烟就不咳嗽。”
“我说您高寿啊?!”
“哦……问我走不走啊?这就走这就走。你们坐上来我就能走了。”
“……您耳真背啊……”
“哦……问我多少岁啊?还小呢,七十六啦。”
苏夫人成功得到问题的答案,走回车尾,把放上车的行李一一摆好。最后叮嘱苏釉:“下车的时候,背上一个背箱,腰上一个兜,左手一个包袱,右手一个包袱。一二三四,总共四个,一定要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