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几头牛?”
“你要疯啊!”风铃嚎完这句,毫不迟疑地拉起苏釉的胳膊,把她拽出房去……
总算是折腾完。蔡小纹洗得干干净净,爬上苏釉的床。这次别说分被子筒了,蔡小纹直接陷进了苏釉的怀里。而苏釉……已经颤抖许久。
察觉到苏釉的异样,蔡小纹关切地问道:“师姐,你冷吗?”她双眼还残留哭过后的痕迹,湿润得像刚会跑步的小奶狗。
“不……不冷……”惊慌退去,蔡小纹脸色又红润起来,浑身暖呼呼的就像个暖水袋,苏釉又怎么会冷。颤抖的原因,不可说不可说。
蔡小纹闭目,低头蹭蹭苏釉,有感而发:“多亏有你啊……谢谢师姐……”
胸口这种地方,苏釉还是头一次被人蹭。不仅被蹭,蹭的人蹭完索性就把头埋在那了……此时此刻,苏釉想扇死一个两的,想把风铃的针线筐撕烂,想出门殴打夜市大娘,想把小牛角的牛角小辫揪掉,最想的还是把怀里这只蚊子踢下床……可是她只是低头用鼻尖轻顶怀中之人的额头,又憋出那两个字:“别怕。”
躺在苏釉怀里,蔡小纹一点也不怕了。之前连惊带怕的,她累极了,头顶着柔软的胸脯,很快坠入梦乡。在半睡半醒之间,她嘴里说着真心又糊涂的呓语:“师姐……好可靠……像……像奶妈一样……”
奶妈……看看人家头顶着啥!
作者有话要说:
太累了,我睡醒了再回评论……
一天两长评,就是以身相许身都不够啊,何况你们还不要……先感谢下!真是给我无数的灵感啊……睡醒了我来回。
doi呢……
第31章着急了吧
蔡小纹睡熟了,呼吸清淡又均匀。可苏釉还醒着,醒得无比透彻。屋外雪花无声而下,洒满夜幕。只留朦胧月色透过窗阁落进屋里。苏釉被比作奶妈,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抱紧了蔡小纹。她就着那点模糊月光端详蔡小纹,眼神渐沉醉……蔡小纹两个发团尽解,长发垂颊,两手虚握举在胸前,睡得乖极了。苏釉看她脸蛋红扑扑的简直和苹果一样,终究忍不住,低头张口,轻轻地咬在蔡小纹脸上。
咔嚓……苏釉在心里配音,想象自己正在啃苹果。蔡小苹果在睡梦中被人啃了也舍不得醒,只是轻嗯一声,撅着嘴又向苏釉怀里陷了去。这轻微一声,正拨在苏釉心弦上。可心颤了,身体却僵了。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见蔡小纹实在没有醒的意思,苏釉才重新贴近她,哆哆嗦嗦地吻在刚刚咬过的脸蛋上。唇才轻触到蔡小纹脸颊,苏釉就像被烫着般弹开,用力搂紧蔡小纹,咧嘴无声而笑,乐得快不行了……傻乐过后,她终于被睡意击倒,和蔡小纹相拥而眠。至此过后,苏釉心魔已浓,再难有退却的决心……
这边这两人相拥一夜。第二天起来小牛角也不晕不痛,于是各自归家,落了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那边桃花林大浴室可没这么一团和气。
李阿俏很纳闷,很是纳闷。她纳闷为什么小猴子来了之后,点她搓背的客人就越来越少了呢。大多数姑娘都指名要小猴子。可小猴子技术不好力气不大,为什么那么受欢迎呢?带着这样的疑问,李阿俏装作擦池子边砖,在正给客人搓背的侯种儿身边打转。
侯种儿穿着很……简单的薄短衣,正跟客人套近乎,热情洋溢地道:“姑娘贵姓啊,是做啥子的啊?”她力气的确不大,搓了半天都没把那块皮肤搓红。
那位让侯种儿搓背的姑娘好像并不在意,乐呵呵地搭话:“俺姓赵,卖烧饼的。听说你会写诗,写一首给俺嘛。”
“好嘞……”侯种儿略想想,单手拍胸脯道:“有了!大宋美食历史长,赵家烧饼美名扬。来来往往一股香,竟敢来比五大郎。”
“五大郎是谁?”
“五大郎你都不知道?是京城最有名的烧饼铺了。掌柜的还有个媳妇,姓潘……”
“那就是夸俺的烧饼好捏?”
“夸你捏,夸你捏……”
侯种儿还没说完,旁边等她搓背的另一姑娘就急不可耐地插话:“我是卖茶叶蛋的,也给我做一首吧!我最喜欢那个楚什么……对,楚吃!给我做首楚吃!”
“我弹棉花的,我要唐诗!”……
李阿俏拽着抹布默默退开,心里可是很难过。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宋自开国以来就重文修,如今没有文化连澡堂搓背都甚感艰难。李阿俏原以为自己在桃花林大浴室里是除两个领班外最有文化的,没想到新来的这个小猴子这么有文化,平常休息时就老是看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书,还会作诗,简直比她还有文化。本来自己凭着娴熟的技术和习武的力气,是最受欢迎的搓澡工。可是现在搓背一姐的位置眼看就要被小猴子夺去了。她感到压力很大。
正退着,她背朝后碰到了一位姑娘。姑娘抓着布巾,正左看右看,好像在找什么。李阿俏有气无力地问:“搓背?”
“是啊。”
“喜欢诗吗?”
“诗?我不识字呢,从来不看那玩意。怎么,在这里搓背还要懂诗?”
李阿俏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道:“那我给你搓嘛!”
姑娘扫了一眼李阿俏胸前傲人双峰,扭脸抬右手挡住自己的小胸脯,左手指着猴种儿,一脸骄傲地道:“我等那个小胸的给我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