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人都屏着气,他们等着看囚术教训木凌,囚术是学校远近闻名的人,关于他的传说很多,什么杀人放火,似乎他都做过,学校人对他敬而远之。
木凌并不知道囚术,只记得他眼角的胎记,现在向他走来的人眼角也有那样的胎记,那种胎记十分罕见,除了那天倒在地上的男生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了,他来干什么,是来报复自己的吗,因为自己没有救他。
木凌闭上眼,等待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你的本子。”囚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本子放在了木凌桌上,“中午放学别走。”
木凌愣住了,看着囚术远去的身影,心里发慌,他穿着短袖,手上的肌肉很结实,个子高高的,肯定很能打,完了,忍了那么久,还是要被打,到时候顶着鼻青脸肿的来拿回去,怎么跟母亲解释呢
他去教室后面拿了个破破烂烂的凳子,勉强能坐,趴在桌上思考回家怎么解释,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老师没有管他,没有老师愿意去管已经放弃自我的学生。
中午,阳光透过窗子打在木凌的身上,他周围的人都去吃饭了,空荡荡的教室让他的背影很孤独,但他自己却不知道。
木凌的身旁站着一个人,囚术,他正默默注视着木凌,不想去打扰他,木凌的头发偏金色,在阳光下似有若无,他睡得很沉,隐约听见一些呼声。
囚术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间不多了。
“醒醒。”囚术推着木凌的身子,他推得很小心,木凌的身子很瘦弱,一用力就会碎掉一般。
木凌缓缓抬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前囚术的身影清晰了起来。
“别打脸好吗?”这是木凌想到的方法,只要脸上没受伤,就看不出来,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同意,他尽力把自己装的可怜,眼睛发红马上就要哭出来。
他以为我要打他
囚术在心里问自己,看他对我反应应该是。
“我不打你,但是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囚术坏心眼地说着,眼睛微微上挑,有一种精明的感觉。
“什么。”木凌随后接到。
“加入我们。”囚术的目光对上了木凌的视线,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与不安,曾几何时,囚术也有那样的眼神,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要再恐吓一下,木凌就会立马同意。
“好吗?”囚术举起自己的拳头,捏紧,顿时发出咔嚓声。
“好。”果不其然,木凌答应了。
“记住你说过的话。”囚术低下头,一下子向木凌凑近,他的鼻息温热地扑来,打在木凌脸上。
木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囚术,其实他长得挺帅的,眼睛很深邃,像装着让人揣测不到的东西,可以看出别人的心思,额头偏高,嘴唇薄如刀削,耳朵有点像精灵的耳朵,很尖,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块胎记。
木凌的目光停留在胎记上,囚术察觉到异样,皱起了眉,敲了敲他的头。
“是不是觉得我长得挺好,但就是多了块胎记?”
“没。”木凌心虚地把头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