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已知回复了一个“ok”,抑制住自己想在后面补一句“这是‘好的’的意思”的冲动。
贵族麻雀:“总之,我全部想说的只是,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我可以提供的,比如想采访当事人什么的,请务必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忙。”
我现在正在当事人的家里——何已知还没有困到把这句话发出来。
“谢谢,当事人就先不用了,网络上说他不接受任何访问。倒是有一个人,你可以帮我联系一下。”
“keproble!”
何已知又在手上弄了一点药膏,抹在额头和脸颊的伤口上,然后不管还半湿的头发,直接横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运动场中间,周围人声鼎沸,一个人踩着冰刀向他滑来,在两个人即将相撞时变成一只巨鸟飞走。
何已知被长长的尾羽刷过面颊,猛地惊醒,发现是戈多在舔自己的脸。
雁行的轮椅停在门框中央,敲了敲打开的门,对何已知说:“醒了吗?醒了来客厅看合同。”
语气自然得仿佛放狗叫人的不是他,而是看不见的其他人。
何已知按亮手机屏幕,发现自己睡了三个多小时。
头发倒是彻底干了,只是胡乱地搅在一起有点打结,他把手指插进去梳了两把,一把捞起往被子里钻的戈多,把手机揣在兜里。
一人一狗来到客厅,客厅里同样是一人一狗,雁行坐在落地窗下面,和capta做游戏。????他把零食放在手心里,当着capta的面在左右手里交换,然后让狗狗选择零食在哪只手里。
牧羊犬用鼻子拱了拱他的左手,雁行问何已知:“你呢?”
“那我选右边。”何已知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雁行把两只手翻过来,同时打开拳头。
竟然两边都有。
早就在左边等候的capta满意地把零食收入口中。
雁行把右手那一半零食递给何已知,提前提醒道:“是给戈多的哦。”
小黄狗早就闻到香味,在何已知怀里躁动起来,跳到地上。
“我知道。”何已知脸红了一下,弯腰把零食喂给戈多,小狗一口叼住,欢快地跑到capta身后玩它的尾巴。
“加餐结束,去玩吧。”雁行指了指外面,capta自觉地带着戈多走了出去。
“教父呢?”何已知往院子里看了看。
“陪秀秀跑步去了。”
雁行过去把门关上,回头问何已知:“你饿吗?”
何已知感受了一下,诚实地回答:“饿。”
“那就好,人饿的时候比较清醒。”雁行翻开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两份文件给何已知。
可是我是真的饿——何已知接过文件,感觉自己腹肌下的胃委屈地咕哝了一下。
合同写得很简洁,基本意思是乙方——也就是何已知——需要在合同持续期间完成甲方——雁行——要求的协助边境牧羊犬capta训练以及比赛的工作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