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气温降得很明显,侯灵秀有哮喘不能着凉,雁行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他。
少年觉得很烦,但拗不过教练兼表哥还是穿上了。
“它们淋雨没事吗?”pvc有点担心地看着阿狗。
哈士奇站在雨中,表情平常,就像根本意识不到下雨一样。
“这点雨淋不湿毛的,”雁行说,“只要注意别打滑就行了。”
“这咋注意?我又不能扶着它的脚。”
“他是说你自己注意,”何已知指了指艺术家棱都快被抹平了的运动鞋,“阿狗淋雨的经验比你丰富多了。”
山竹单手打着响指,试图引妲己走到雨里,但是长毛犬缩在树下岿然不动。
侯灵秀走过去把他塞在衣服里的左手扯出来:“不用的话还戴着干什么?装饰吗?”
山竹用戴着护腕的手摸了摸妲己的头,闻到猫毛的味道,猎犬终于跟着走了出来。
金发大学生心情复杂地闻了闻手腕,三个人带着狗朝赛场走去。
剩下何已知和雁行站在树下,靠木棉花的叶子挡住小雨,但仍然不时有风,把水带进来。
雁行抱着戈多,一件柔软单薄的布料挂在身上,被雨点沾湿的地方透出稀薄的肤色。
“你冷吗?”何已知皱着眉问。
“冷。”雁行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还把——”何已知有点生气,可也没有办法,侯灵秀确实不能着凉,而其他人都只穿了一件衣服。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雁行漫不经心的态度生气:“现在怎么办?我也没有衣服给你。”
“那太可惜了,”雁行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的上身,“你可以抱住我。”
何已知愣住了,没能立刻否决掉这个提案,而是思考起它的可行性……
可雁行忽然笑了起来:“骗你的,我不冷。”
他伸出一只手贴了贴青年的手背证明,轻飘飘地说:“要是真的冷我就回车上了。”
柔软的掌心确实是温热的,可何已知还是听出了雁行声音里的有气无力。
“你……是腿疼吗?”
捕捉到男子脸上的笑容有一瞬凝结,剧作家知道自己猜对了。
“因为下雨?”
“阴天下雨骨头有点疼是正常的。”雁行轻描淡写地说。
但通过他无意识卡紧的指节,何已知知道这不仅仅是“有点疼”的程度。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剧作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
“说实话?没有。”雁行简捷了当地说完,又变脸似地换上玩笑的语气,“但是你在身边会让我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