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远琛的嘴唇只在他手指上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钟,但那种温热的触感,和喷洒上来的呼吸,都让他胸腔里冒着泡泡,不停翻涌着。
他不由又想起了昨晚在巷子里的情景,齐远琛离自己那么近,近到二人几乎呼吸相闻。
方至胡思乱想半天,思绪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最后只失魂落魄地趴在桌子上。
齐远琛见他这模样,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打开方至给他的早餐袋子,齐远琛发现他今天带的是肉松面包。估计又是方至母亲做的。
齐远琛其实平时不喜欢甜品,更不喜欢甜品的气味。但方至似乎对他有些误解,总要说“这个不一样,真的不一样”,然后一次一次哄他吃下去。
不过那些甜品好像确实和自己对于甜品的认知不同。
齐远琛想了想,扯了一小块面包放进嘴里。
甜甜的,软软的,冲淡了刚刚那两瓣苦涩的橘子的味道。
过了一上午,方至才想起来齐远琛的外套还在自己这,他把衣服还了回去。
身后的程锐见状拿笔戳了戳齐远琛的肩膀,调侃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允许自己的外套出现在别人身上了?”
齐远琛睨了他一眼没出声。
程锐自讨没趣地耸了耸肩,给不远处的肖逸递了个眼神,长吁短叹:“唉——”
肖逸附和:“哇哦——”
方至没精神去关注这些细节。他趴在桌子上,觉得有些昏昏欲睡,接连打了个哈欠,想着也许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便准备补一觉。
耳边老师讲课的声音逐渐模糊,像变成了一首催眠曲。
方至就这样陷入了睡眠。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依旧是那个潮湿又阴暗的小巷子。
齐远琛将他抵到墙上,手从他宽大的外套下摆探进去。
他紧紧闭着眼睛,紧张地放轻了呼吸。
齐远琛的手隔着他那层薄薄的t恤抚上去。他的t恤依旧是潮湿的,齐远琛的手按上去,这层衣服已毫无阻隔作用。
方至渐渐开始急促地喘息着,感觉着齐远琛的手拨弄着他的肋骨。
良久,齐远琛缓缓低下头,凑近他耳边,问:“痒吗?”
方至仿佛被烫了一下,瞬间醒了。
他猛地抬起头,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在教室里,又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齐远琛,发现对方也正转过头来看着他。
方至立马避开他的视线,捂着脸又埋进胳膊里。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他竟然在教室里做这种梦。
重点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齐远琛触碰在他身上的触感那么真实,就连他害羞得全身发热的体感也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