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微化着精致的妆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一条紧身裙把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任谁看了都觉得面前这人是个女神级别的人物,但她还真就只是一个女神经。神经粗大热爱恶搞还混迹耽美圈多年的女神经。“我天哪,这么帅,是荆……荆汛吧?”刘微瞪大双眼走到他俩身边,围着他俩转了一圈,“还有常税?你俩怎么在一起?”虽然知道荆汛不喜欢男生,但看到这种两个帅哥一块儿超市购物的画面,刘微腐女心还是泛滥了,她措着辞问:“你们多久遇上的?荆汛不是都约不出的吗?”“四天前遇上的。”常税笑着回答。虽然有些卑鄙,但他还是想在这个提出谁去约荆汛的人面前,骄傲的说出那天他把荆汛约出来了。“四天前……那不就是我在群里提议的那天吗……妈耶你俩?”刘微简直激动得都语无伦次了,“荆汛你,你,常税是你的白月光?你喜欢男人?”常税呼吸都屏住了,紧张的看向荆汛那边。期待荆汛说出他喜欢自己这种是想都不敢想的。他就是怕荆汛来一句,那天正巧饿了,所以就答应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如果荆汛这么说了,自己特别没有面子,忒惨。“他不是我白月光,”荆汛提着袋子的手收紧了,他平静的回答,“我也不喜欢男人……”刘微听到这失望的叹了口气。“但我应该是还挺喜欢常税的,”荆汛又说,“至少你问的时候,我心里是这么想的,虽然我也觉得这个想法很突然。”常税吸了吸鼻子,眼泪差点掉下来。☆、炸了荆汛在后备箱放东西,常税坐在驾驶座上刷手机。同学群已经炸了。五分钟前,荆汛在说完那番话之后,提着购物袋,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从超市门口快步走了。留下常税和刘微四目相对的石化在原地。刘微比他反应快,走过来推了他一把,兴奋的说:“男朋友跑了还不追?常税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能和荆汛谈一块儿去,不过还挺配的!以后请尽情的在朋友圈撒狗粮,我扛得住!”常税:“……”他拉着嘴角笑了笑,拔腿就追他男神去了。刘微绝对是八卦届和消息流通届的扛把子,就那么一会儿的事儿,他已经把常税和荆汛在一起并且还是荆汛主动说了他喜欢常税这个惊天大事件在群里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描述过程中还很适当,绝对不过度的加了点儿自己的幻想色彩。然后同学群就炸了。荆汛放好东西之后,在车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拉开了车后座的门。听到声音,常税回了头,有点惊讶的说:“不坐前面吗?”荆汛脸刷地红成了他刚买的那号称无肥料无激素无蜡纯天然的富士红苹果,他咬了咬口腔一侧的嫩肉,回答:“不了。”常税把手机放到一旁,在荆汛把车门关好之后发动了车子。荆汛沉默的在后座刷着手机,平常不看微信群消息的人,今天也知道是怎么想的,就点开了一直没熄的那个红点。——我操操操操操操操了他妈了个巴子的大西瓜!——刘微你认真的吗?——荆汛喜欢常税?——当然认真的!——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常税呢?——常税怎么说的?——常税还用说吗?——我看他的样子!——都不用问!他绝对喜欢荆汛!——多年腐女的眼睛就是这么强大!——我突然想起一事儿。——当年我去给荆汛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收拾了多久,常税就在旁边看了多久,还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荆汛看了一眼最后发言的人,果然是黎遥。代表了什么?荆汛情商突然暴涨,他心想难道是为了拿个什么东西做纪念?不过常税应该没那么痴汉吧?荆汛抬头看了一眼前座,后者正在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但从荆汛的角度能看到他俊秀的侧脸和不明显的上扬着的嘴角。这么开心?荆汛又低头去看手机,之前以黎遥的话已经看不到了,被后面消息给推到不知道哪上面去了。荆汛往上划着。——你说代表什么?——不就是代表他想拿个荆汛的东西做纪念但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只能傻傻的站在一边吗?——想不到常税这么痴汉!——我真挺意外的,读书那会儿,我们大家一块儿出去撩妹他不去,喝酒他不去,打游戏他不去,连学校联谊他都不去,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那种乖乖女,然后本人也是那种特别循规蹈矩克制隐忍的人,真没想到,常税他会喜欢男人。——而且还是汛哥。——不过想了想,像汛哥这种校园男神,他们同性恋见了没几个不会动心的吧?——哎哎哎!黎遥你最后那句话难听了啊!——微姐,哪里难听了?——不是实话吗?——不然常税喜欢汛哥什么?——不是因为他帅?——不是因为他优秀?荆汛看到这里就把屏幕给摁熄了,他拿手指在常税的椅背上敲了敲。“嗯?啊!”常税手差点抖了,“怎……怎么了?”“你小心点,别激动。”荆汛说。我他妈能不激动吗?常税欲哭无泪的想着。“常税我问你,你喜欢我哪里?虽然之前你说过,无论我什么样儿了,只要我还是我,你都喜欢,那你喜欢我什么?喜欢一个人总是要有个原因的吧?”“喜欢你的原因?”常税用余光往后看了一眼,“不记得了。”荆汛:“……”☆、亲我“真忘了,”常税看着反光镜把车子停在旧公寓的楼下,解开安全带之后回头看着荆汛,“原因真忘了,反正每次想原因都想不出个具体的什么,就是一回过神,脑子里想的都是我喜欢你……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别纠结这个了,下车吧。”荆汛:“……”这种事情为什么能忘啊。“嗯?”常税已经下车了,他走到后座把车门打开了,“是舍不得我的车吗?”荆汛已经准备下车了,此时一条长腿已经迈下车了,但他却又没有继续动了,他也没理会常税的调侃,反而正经的问:“你为什么不问我刚刚遇到刘微时候说的话是怎么回事儿?”常税愣了愣,随后红着脸说:“因为我不好意思啊,荆汛,我其实真的是一个特别要面子的人,虽然这几天人设好像已经塌得差不多了,毕竟这么老妈子还臭不要脸,但你说喜欢我这种事情,你不提起,我真的没有底气也没有那个脸追着问,你明白吗?”荆汛点了点头,心中一片了然。“那你亲我一下吧?”荆汛把头仰了起来,眼睛轻轻的闭上了,“我试试看。”常税惊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发展成这样了,但此时荆汛这种可以算得上乖巧的仰头闭眼等着人来亲吻的样子,对他实在有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常税手扶着车门,低头轻轻的吻了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分。常税是挺想来个法式热吻的,但荆汛只说了亲他一下,他不敢太过线了。荆汛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头也依旧仰着,他的声音有点怪异的沙哑:“再亲一下,伸舌头。”刚刚直起身子,因为这个轻吻害羞得都快冒烟儿的常税:“……”是你说的法式热吻啊,接好了。单身二十六年的老狗常税跟吃了□□似的,把荆汛一把按倒在了车座上,膝盖顺势抵开了他的双腿,整个人压在了荆汛身上,嘴唇也在荆汛震惊的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紧紧的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