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那血衣丸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李妖儿还是能感觉得到苏云衣可以一定程度的掌控自己的身体,正如刚才牛耕的命令提到了简马昀才让云衣遵从。
李妖儿怀疑,秀兰也是借着简马昀的名义诱使苏云衣上当,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因此,当苏云衣的剑危及到术门主的性命之时,李妖儿灵机一动,喊出了那句术门主对简马昀有救命之恩的话。
李妖儿猜到了苏云衣会本能的避开,但却没想到苏云衣的这一避开,却是朝着自己来的。
可是面对苏云衣凌厉的剑招,李妖儿除了用几股真气护住心脉之外,却无法避开半分。
“不要……”
就在苏云衣一剑刺来的瞬间,另一个人从旁边的牡丹丛后出现了,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李妖儿的身前。
看着好久不出现的简马昀,李妖儿某种闪过一丝了然。
苏云衣则呆滞在了李妖儿的面前,比刚才更像一个活死人,苏云衣的身上扩散着死气,只是李妖儿却无暇管她,没人注意到,苏云衣的脸颊上,一道泪痕一闪而过。
看着苏云衣被李妖儿一句话激的放过了术门主,又因为想杀掉李妖儿反而误伤简马昀,秀兰很是气恼。
“苏云衣,不要让他们走!你要为简马公子报仇啊!”秀兰再次试图激其苏云衣的嫉妒。
而李妖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简马昀的心口处因为苏云衣的一剑而血流不止。
平常武技也会伤人,以简马昀的武功他应该能够自保的啊!怎么会这样,李妖儿看着简马昀不一会儿就浸湿了的前襟,心底有种不安。
“简马,呼吸,运气啊!怎么会,你的真气呢?”术门主忍着自己的内伤,趴在简马的身上给他度着真气,但这只能让他自己变得更加虚弱,连半点作用也没有起到。
简马昀自忖大限已到,虽然心中万分懊悔,看着李妖儿的目光复杂不明,但此时此刻,也只能长叹一声,他或许命该如此。
“快,扶术门主进去,宗门有变……”
简马昀吞吐着说完这一句话,再也来不及言语,扶着李妖儿的手便垂了下去。
“简马,简马?”术门主大声喊道。
李妖儿脑海里面却忽然闪现几日前,简马昀坐在花间酌酒时对她说的那些话:
“为了让简马家族坐上成为长老家族的第一把交椅,从小,父亲就让我修习痴情决。你如今也修习术道,应该知道那痴情决有多么霸道,所以我说你毁了我,你可承认?”
言犹在耳,只是简马昀的呼吸却越来越弱。
怎么会这样,李妖儿攥紧了手心,她一直以为自己装作不知道,就能忽略简马昀因为她的立誓情路阻断而散尽一身武功的现实。
“苏云衣,杀了他们!快……”眼看着简马昀快要断气,秀兰心急的再次大喊。
“杀!”
“不杀!”
苏云衣的神智渐渐地迷乱起来,李妖儿心道若是让苏云衣再次听从了秀兰的命令,那么这一回不管是术门主还是她自己怕是都得死在这里。
“术门主,走!”说着,李妖儿定了定心神,放下了简马昀,托起术门主就朝着牡丹花那一侧一跃而去。
术门主和李妖儿动作前相视一眼,彼此互相点了头。
“开!”术门主凭借体内最后一丝真气,发动了手中的一个指环,指环上七道寒针朝着牡丹花下的七个方位而去。
牡丹花下,一个磨盘应阵而开,李妖儿拉着术门主匆匆滚入。
来不及再回头,李妖儿只听到身后苏云衣一声凄惨的哭声和牛耕的哀求夹在在一起,但顾不得太多,术门主不知道触碰了什么,进入密道的一瞬间,那牡丹花下的磨盘却又恢复了原状。
“简马……”李妖儿一声高喝,却是看向了术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