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任燚快速说道,“就照你说的吧。”他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宫应弦一把拽住任燚,任燚却一反常态地甩开了他的手。
这个动作令俩人都僵住了。
一直以来,任燚对宫应弦都十分温柔包容,除了那次宫应弦不听指挥去碰化学品罐,就没跟他发过脾气。
宫应弦顿时难受起来,甚至感到一丝委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任燚:“你生我气?”
任燚不得不转过身来,解释道:“没有,我只是……”他看着宫应弦的脸,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你来说很难吗?”宫应弦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只跟我一个人……不行吗?”
任燚露出一抹苦笑:“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是那种到处撒网、四下留情的吗。”
宫应弦无法回答。他对任燚和祁骁的事,一直都介怀。
“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找别人的,你可以放心。”任燚勉强一笑,“我走了。”
宫应弦却还是拽着任燚的胳膊,分明没打算放手。
任燚加重了语气:“晚安。”
宫应弦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任燚,用两条铁臂将他整个人圈入怀中,不留一丝余地地、紧紧地那么抱着。
任燚一动也没动。
宫应弦在任燚耳边小声说:“不准跟我生气。”
任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小孩子一样依赖他的宫应弦,轻易就能让他心软。
“说话算话。”
“好。”
宫应弦又沉默地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任燚下了车,朝宫应弦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宫应弦一直目送着任燚的背影,直至他上了楼,才驱车离去。
任燚则一整夜辗转反侧。
喜欢宫应弦是他自己选的,同意宫应弦的要求也是他自己选的,事到如今若觉得委屈,未免太矫情了,他只是难过。
难过于宫应弦对他,不及他对宫应弦十一,而他早就知道,却依然故我。是的,只是难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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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任燚接到总队的通知,让他去学习,每年的各种学习和会议都不少,平时任燚都尽量找借口不去,但他最近刚挨了处分,决定乖一些,老老实实去报道了。
他们学习的内容大致分两类,思想类和实战类,任燚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党课,每次都能坐着睡着,但诸如特种案例分析、中队管理和训练、熟悉国内外先进技术或器材等,都是真的能学到东西的,他还比较愿意听。
这次就是后者。
抽选的中队长里,刚好又有严觉,俩人经过前两次的事件,已经成了朋友,自然就坐在了一起。
严觉瞄了他一眼:“没睡好啊,这么大黑眼圈。”
“哎呀,这一周完全没有警情,害得我成天熬夜玩儿手机。”任燚自然不会说自己一脑门子忧愁,既愁那想炸死他却至今逍遥法外的变态,又愁感情上的事,哪里睡得好觉。
严觉噗嗤乐了:“你也玩儿游戏吗,一会儿休息开一盘。”
任燚笑道:“没问题啊,你打怎么样,你要菜提前跟我说,我尽量不骂你。”
“呿,到时候看谁找骂。”
很快开课了。
这次学习一共三天,有跟灭火相关的理论课程,也会介绍先进技术和器材。其中两个部分任燚特别感兴趣,一个是冷库火灾处理的经典事故分析,一个是明年要从德国购入的一匹新器材介绍。任燚决定好好做笔记,到时候新器材到了可以多争取来几样。
午休时间到了,任燚和严觉吃完饭,就回了客房,开了一盘游戏。
界面一打开严觉就失笑出声:“你叫什么?什么玩意儿?”
“,叫女神就行。”任燚看着严觉,“哟,王者啊。”
“你取这网名是为了中和一下你的名字吗?”
“是啊,要不然一个消防员取名四把火,多不吉利,我真不知道我爸当初怎么想的。”